正文

北京民主胡同15条(1)

民主胡同40条 作者:司马南


  

司马南酷爱读书,有一根筋式的钻研精神。二十年前,他专注于伪科学研究,近年来又发奋研究民主政治问题,均有独到见解。我没有来得及仔细推敲本书中司马南的每一个说法,但是拳拳爱国之心可敬,如此不苟于人穷追不舍的理性态度值得钦佩。

——军事评论家、海军少将张召忠

后夹道1

民主不是勾引别人老婆,扮演婚姻黑客的理由

问: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司马南先生的言论有着一股子顽强倔强的味道。您无非是在强调国际范围内斗争的一面,美国人推行民主,为什么不可能是好意、美意、善意呢?

俗话说,人生就像一面镜子,你对着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如果您自己没有了敌意,也许您就会发现,美国人的民主推手也有可取之处。

司马南:这样的善意、美意、好意,我相信,在美国普通老百姓那里不会没有,在埃德加·斯诺、在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那里也不会没有,但是,必须区分一下,过去、现在敌视中国、反对中国,时时刻刻致力于削弱中国、分裂中国的那些人,总不能说他们也是善意吧?

美国势力致力于通过颜色革命的方式推翻那些他们不喜欢的国家政权,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事实,不独司马南看得到,明眼人不带偏见的人都看得到。他们把这样一种颠覆别国政权的行为,解释宣传为一种“民主行动”,把策划这样的“民主行动”叫“人权计划”。

请看下边的事实:

——2000年10月,米洛舍维奇下台,美国人策动的这场民主取名叫“天鹅绒革命”。

——2003年11月,谢瓦尔德纳泽下台,美国人策动的这场民主在格鲁吉亚取名叫“玫瑰革命”。

——2004年12月,尤先科上台,美国人策动的这场在乌克兰的民主叫“橙色革命”。

——2005年3月,吉尔吉斯斯坦的阿卡耶夫又下台了,美国人策动的这场民主叫“郁金香革命”。

……类似的政权更迭,都是打着民主的旗号进行的,导演所用的剧本也几乎都是一样的。这个剧本一如好莱坞大片,直指人性的弱点,赤裸裸地上演暴力色情贪婪。

第一步,先用普世价值(民主、自由、人权、宪政)一类好听的词句,给这个国家的知识分子、青年学生、执政者灌迷魂汤;

第二步,依据所谓普世价值,大搞所谓民主化运动,普及西方理念,把西方说成一朵花,让该国不满现状心有怨言的人亢奋起来,丑化他们的历史和领袖,利用民族矛盾挑起事端;

第三步,推动公开的选举,最好是千方百计直选,同时推出西方的代理人参加选举,制造出学运领袖和工人代表,勿忘抹黑代表其本民族利益的候选人;

第四步,在所谓民主选举当中出现乱象,推动乱象向更乱方向发展。毫不犹豫指出对立面选举作弊,利用海内外媒体煽动人民上街,让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第五步,在国外势力支持下,一部分人恣肆妄为,在广场上不断扩大的事态,冲突升级,矛盾加剧,谈判破裂,发生流血事件,一方抵抗无力被迫妥协;

第六步,一个亲美的新政权终于诞生在这个国家,美国兵不血刃地只用“民主”的手段就达到了自己的战略目的。

如此霸道的“民主手段”与我们所讲的原本意义上的民主何止南辕北辙?

问:说得太可怕了。颜色革命发生国的人民难道是阿斗?人民难道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没有分析过吧,为什么他们跟着美国的舆论走?老婆被别人撬走了,难道都是竞争者的责任?

司马南:美国的舆论在颠覆别国政权方面,当然是尽到了最大的力气。但是,美国在东欧这些国家搞的“颜色革命”,说到最后,还是要用美元来平事儿。舆论的力量好比空军,美元的力量好比地面部队——最终要靠地面部队解决战斗。没有美元的杠杆,许多事情是办不到的。

美国人的通常做法是,首先,撬动这个国家的社会基础,用美元来支持反对派,酿造事端,声势浩大地要求原来的领导人下台,公开地“民主选举”新的领导人。

其次,要是正好选出了美国安排的,或者美国可以接受的、喜欢的人,就是“选举公正”;要是选来出的人与原来捏鼓好了的名单不一致,这个人美国不喜欢,就制造“选举舞弊”丑闻,称这次选举不算数,上街游行示威抗议,在国外施加压力,在舆论上搞得国家动乱不宁,迫使原领导无法正常行使权力而下台。再顺势扶上美国安排好的人当国家领袖,这便就实现了美国式的“公正”。

最后,新领导人上台以后,继续以美元为诱饵,声言给多少多少美元扶持新政权,听话者就多给,不听话者就不给,已经给了的要不听话了,就断绝美元输血。直到经过几番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式的训练,新领导像狗儿一样乖乖地服从主子的调教,美国式的“民主”就大体算建成了。

老婆被别人撬走了,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我的看法是,即使在不违反社会公序良俗、无明显过错的前提下,作为丈夫也有经验需要总结,但是这不能成为某些人惦记别人老婆、无视婚姻道德、尽情宣泄本能、扮演婚姻黑客的理由。

后夹道2

正视冷酷而有质量的概念,然后再理解民主的本质

问:美国人用民主来颠覆别国政权的成功,您认为是说明了美国人居心叵测,为什么不是原来政权不得人心呢?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政权背弃人民的结果呢?中国人喜欢讲水能载舟又能覆舟,要是原来的领导人和政府深得人民爱戴,谁能颠覆得了呢?

司马南:这么讲,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但是,你忘记了一个基本背景,那就是在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已经没有了天敌。

内蒙古草原、宁夏草原曾经是狼与狐狸的天下,狼与狐狸出没,老鼠的世界受到外部钳制,生态大体平衡。但是后来狼被人打得差不多了,老鼠没有了天敌,老鼠猖狂起来,到处打洞,横行草场,草原退化严重。

低端的动物老鼠没有了天敌尚且如此,高端动物没有了天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美国堪比罗马帝国,超越罗马帝国,已然是最为强大的国家,它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其他国家远远无法与之相比。相形之下,东欧那些小国,刚刚从苏联解体的阵痛中分离出来,尚不具备独立生存的能力,其立足未稳财力有限,甚至连基本的国民经济体系尚未理顺,解体之痛、转型之痛、成长之痛“三痛合一”,对突如其来的社会动乱,没有战略判断能力也没有实际承受能力。

要这样的国家与美国人有意的捣乱抗衡,未免有点不切实际。

此外,这些国家的知识分子和人民,在西方多年的和平演变攻势下,对民主的神话深信不疑,以为只要搞了民主,面包就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他们哪里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的午餐是最贵的午餐”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苏联解体,导致民不聊生,国家尊严丧尽。别的不说,单说一个小细节,叶利钦的心脏手术,俄罗斯本国竟然做不了,来主刀的是美国请来的医生。叶利钦做的是心脏外科手术,但是,他脑子里考虑的是另一个更重要的手术——选择了前克格勃头子普京作为继任者。他做对了,这个手术比他的心脏手术更成功,普京力挽狂澜拨乱反正,力倡“主权下的民主”,俄罗斯经济恢复秩序,出现了好转迹象,重新赢得大国尊严。

以牛仔形象著称的,从来不习惯使用浪漫词句的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先生,在讲到他们在东欧搞颜色革命的这些杰作的时候,居然这样煽情道:“我们在点燃自由之火,火温暖着追求自由的人们,火烧化了压制民主、妨碍民主的人们。这些自由之火也将在地球上其他的黑暗处点燃。”

在东欧闹颜色革命,那是传统的俄罗斯的地盘,是俄罗斯国家安全的战略空间战略纵深,如今唇亡齿寒啊。普京一针见血地指出:“危险在于后苏联地区的革命,这种所谓的革命被冠之于各种颜色,一会儿粉红,一会儿蓝,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按照法律生活”。普京的话明显地表示出了对布什先生领导策动的颜色革命的切齿之恨,此时普京所能拿出来抵挡这种颜色革命的武器只有法律。

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产物,普京所捍卫的是国家主权。

此时的俄罗斯陷入深深地被羞辱的境地,他们已经没有在意识形态上反制对手的能力,更没有在文化上构筑堤坝制约美国人咄咄逼人进攻的能力。因为俄共早已被宣布为非法,后来重新成立的久加诺夫领导的俄共,基本上是“老干部活动站”的布尔什维克,没有啥战斗力,俄罗斯苦就苦在除了国家主权这一条底线外,没有了自己的核心价值观。

普京祭起最后一面旗帜,就是国家主权。他提出了“主权民主”的新概念。此似亦即在说,即便颜色革命它所煽起的的确是民主的烈焰,这烈焰要毁掉一个国家的主权,老子也是不能同意的。顺着这个道理再往下说是什么了呢?是实力,是最终实力的较量,变作了两个手指分别按在核按钮上,看谁敢真用力扣动。

话说到这儿,我请大家不妨用脑子过几遍“军队”、“炮火”、“硝烟”、“核武”、“鲜血”、“尸体”……这些必须正视的有质量的强硬的概念,然后再来温习关于民主政治的本质是什么,这样的思考也许有助于我们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去掉一些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在这个背景下讲民主,大家会发现,某些看似与民主是没有关系的东西,恰恰是民主政治底牌当中最重要的内容,今天世界范围内的民主模式之争,其实是不同的国家利益在较量。琼瑶姐姐看不到这一点,可以理解,芙蓉姐姐看不到这一点,可以理解,木子美姐姐看不到这一点,可以理解,什么快男超女统统看不到这一点,统统可以理解。

但是,男人,男人必须例外。

男人,一要有热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二要动脑子懂逻辑,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怎好意思说自己是心系天下的莘莘学子。

后夹道3

中国打过颜色革命长效H1N1流感疫苗

问:关于美国人如何颠覆东欧的一些小国,关于美国的中情局如何作为民主的推手而下力气干了些什么,听起来无非是政治概念的堆砌和对号入座的猜想。您有具体一点的实例来说明自己的观点吗?

司马南:在中国和俄罗斯之间有一个盛产煤炭的能源小国叫吉尔吉斯斯坦共和国。

美国和俄罗斯都在这个国家有军事基地,美国的基地比俄罗斯的基地要大10倍左右。

一部全球广为流传原作是法国人,后来由日本人翻译再版的片子这样记录到——美国人策动的颜色革命正在进行着,一些年轻的大学生被组织起来看一部电视片,片名《推翻独裁者》,这是一个关于在塞尔维亚怎样闹颜色革命并取得成功的片子,美国人用这些片子作为教材培养颜色革命的骨干颇为有效,这些大学生后来就成了吉尔吉斯斯坦颜色革命的生力军。

美国人策动当地出版印刷反政府的报纸,他们羞辱政府,制造事端,在所有的事情上为难执政者。而他们打着民主的旗号,声称代表人民意志,显得振振有辞。

政府被逼无奈,悄悄地给这个印刷厂停了电。

片刻,美国方面打来国际长途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个气势汹汹的参议员,他叫麦凯恩,就是和奥巴马竞争总统被PK下去的那个共和党人。麦凯恩颐指气使居高临下,指责吉尔吉斯斯坦压制民主,否认普世价值,要求政府公开道歉,小国被逼无奈,政府官员不敢硬顶着,只好命令合上电闸,给这张报纸开禁。

大学生们拿着煽动颠覆政府的新报纸欢呼着上街,阿卡耶夫政权一夜之间倒了台。美国以民主、人权的漂亮借口,不费一枪一弹,又颠覆了一个国家的政权。

这样的民主令人发指耸人听闻,却与民主何干?民主,民主,多少人假汝之名?

上述例子引自法国的媒体,现在仍可以用英文、法文、日文在网上搜得到,不知道你是否认为这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问:和平演变,打着民主的旗号,推翻一个国家的政权,这么容易,像看一部电视剧一样,具体的原因在哪里?美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干?如果美国人认为世界上不民主的国家是黑暗的专制,人民不幸福,应该采取各种办法来解救他们,这是否体现着某种必然性呢?

司马南:不理解你所说的“必然性”是什么意思。

米哈伊尔·列昂季耶夫是俄罗斯著名政治评论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美国中情局在世界各国实际公开参与策动政权更迭的例子已经众所周知。在伊朗推翻了穆罕默德·摩萨德,在伊拉克推翻了卡塞姆政权,后来又扶植其代理人萨达姆·侯赛因。当时领导这些行动的中情局特别处有一个非常“民主”的名字——健康促进委员会。中情局和黑手党的合作也不是什么新闻——在意大利就有过“黑手党对阵法西斯”的行动,保证了黑手党在意大利政坛的一席之地。

中情局那样的“健康促进委员会”,美国的参议院那样的机构、记者无国界那样的国际组织、中国境内境外名目繁多的经济来源不明,幕后有推手的那样的团体等,无时无刻不渴望在中国发生这样的“民主”,这样的“革命”。

他们事实上在中国已经找到了一些媒体,找到了一些NGO组织,更找到了一批文化汉奸,这些媒体、NGO组织和文化汉奸也已经克服重重困难表现了对美国价值、美国文化的向心与忠诚度,借助中国的改革进入深水区,借助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矛盾突出,这些媒体、NGO组织、文化汉奸没少生事儿、捣乱和借机妖言惑众。

美国在“和平演变”中国用的办法跟在苏联和东欧使用的办法一样,1989年美元在天安门广场没少撒,那一回他们倾尽全力支持“民运”,已经接近成功的边缘,但是,枪林弹雨中冲杀过来的老一辈革命家健在,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那一次,人民共和国好比打了一针关于颜色革命的H1N1流感疫苗,这针疫苗直到今天仍在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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