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奥蒙黛(2)

埃德加的故事 作者:(美)戴维·弗罗布莱夫斯基


有时候,在她四下搜寻却一无所获之后,她会站在埃德加的母亲或父亲身旁,等着他们把那件即将发生的事唤出来。但他们却忘了那件事--更有可能是他们本来就不知道。她发现,有好多显而易见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就像这件事一样。他们用手抚摸她的胁腹,顺着脊骨给她搔痒,这都让她觉得很舒服,但她希望能有个活干。那时候她在屋子里已经待了将近一年,离开了和她一胎所生的小狗,也离开了养狗场的声音和气味,她要忙的只有每天的训练任务。现在,即便这种训练也变成了老一套;她和其他的狗不一样--要是无所事事闲得太久,她就会不开心。假如他们俩不知道这件即将发生的事,那么奥蒙黛就更应该把它找出来给他们看了。

四月,她开始在夜晚醒来,在屋子里到处转悠。她在没人坐的沙发和吹着风的暖气炉挡板前停下来,问它们知不知道,但它们从不作答。也许它们是知道,但没办法说。每次这种月光下的巡行结束的时候,她总会不知不觉地站到放着童床的房间里(偶尔她会看到楚迪在这儿整理抽屉橱里的东西,或是伸出手轻触悬在上方的风铃。)奥蒙黛的视线会从门口转到摇椅上,那把椅子沐浴在透过窗帘从窗口射进来的苍白月光中。她记得有一次楚迪坐黑暗中前后摇摆着,她自己睡在椅子旁边。她走了过去,鼻子伸到椅面底下把椅子抬高了两三厘米,催促它回想一下,说说自己还知道些什么。可椅子只是前后摇摆,却一声不吭。

显然床肯定知道这个秘密,但它就是不开口,不管她问多少次;有一天晚上埃德加的父母醒过来,发现她正气急败坏地把毯子往床下拖。早晨,她会用鼻子去碰碰卡车--她以为那是个旅行者--卡车坐在车道上纹风不动,但它也严守着所有的秘密,从来不回答。

于是,在那个时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奥蒙黛只能和楚迪同病相怜--现在楚迪和她一样,显然也非常希望找到那样东西。而且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不去养狗场了,而是总躺在床上。看来,她是要彻底停止搜寻,想让屋子自己泄露出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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