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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金山上 Chapter 3(7)

北京的金山上 作者:大仙


哦耶,一声哦耶,满座白衣胜雪;哦耶,二声哦耶,舞榭歌台停歇;哦耶,三声哦耶,江山自古铁血。

就算你爱上你姐,就算你忘了你爹,就算你挣钱挣吐血,就算你花钱花得邪,就算你情感比较缺,就算你拧巴特别烈—那也别纠结!

一定记住—在杨柳岸等着你的,永远是晓风残月,不可能是壮怀激烈。

35.

贾靓身上也湿了,线条自然凹凸出来,冰丝棉弹力纯色背心在显示她青春朝气的同时,也将被香槟浸湿的骄人身形勾勒分明。

戴川邦望着贾靓啧啧称赞:嗯,严重靠谱,范总眼力极佳。来,靓妹,我敬你一杯。贾靓举起杯:戴总,你媳妇也很靠谱,多有气质呀!戴川邦:谱跟谱不一样,我媳妇靠的是一种谱,你靠的是另一种谱。贾靓笑着:哈哈,你谱还挺多。戴川邦:那当然,谱不多,就容易没谱。人要把各种谱都攒着,根据不同的情况去靠,这样才能时刻不离谱。

范世纲突然问贾靓:你冷吗?贾靓:刚没觉着,你一说,倒有些冷。范世纲:你等着。说完起身冲出酒吧。戴川邦:他给你买棉大衣去了,怕你冻着。嗨,你的酒还没干。贾靓:我喝了呀。戴川邦:我敬你的不是一口,是一杯,只要我敬人酒,不会是一口,永远是一杯,所以我人生总有一悲,就像喝酒用的杯具,其实是悲剧。贾靓无奈:那好吧,我干,不能让戴总留有悲剧。

范世纲买了一件褐色丝绒披肩回来,递给贾靓:送你的,披上暖和暖和。贾靓挺感激的:谢谢哥,我一直在没人关怀中长大。戴川邦:没可能,你爹妈不关怀你?贾靓:爹妈离了,各自又结了,不怎么关心我。徐船梅:从此范哥关心你呗。戴川邦:你呀,真会一锤定音!徐船梅:那是。

36.

打碟突然往深骇了走,竟然是—林商、温妙可、庄鸿雁登上一个安全岛似的圆形舞台,一道帷帘迅疾落下,陡然升起,强制性的骇乐、追命似的节奏突奔而来。林、温、庄三女子曲中畅骇,一种脂粉霸主的劲道力摄全场。

倏然,乐曲自强骇转向柔骇,三女子的肢体温柔咏叹,那是一股熨帖灵魂的气韵,那是一种体恤生命的问候。夜店最深层的底蕴,不是浮华的风花雪月,而是坚定的喜怒哀怨。人在夜店中历练,能在黑暗中直抵彼岸,能在彼岸被抽回此岸,能在此岸再度冲击彼岸,能在彼岸掀起惊涛拍岸。

范世纲猝然快步上前,抄起台上的麦克,在轻骇慢摇的旋律中,竟然浪出苏东坡被改良之后的《前赤壁赋》—空虚之秋,风月有望,哥们与妹泛舟,游于银锭之下。媚眼袭来,乳波即兴。举杯邀妹,诵闷骚之诗,歌情挑之章。少嫣,月出于景山之上,徘徊于牛逼之间。才气横江,酒色接天。纵一情之所如,凌万念之茫然。浩浩乎如失身御风,而不知其所钟;飘飘乎如遗精独立,羽化而脑残。

天哪,天哪,天插一娜(China)呀!范世纲对苏东坡的大颠覆,与现场音乐和三女之舞极搭,比瑞士表与时间还搭。贾靓坐不住了,一股85后毫不示弱的冲劲儿猝然爆发,披着范世纲刚送她的丝绒披肩,直切舞池中央,喊了一嗓子:DJ,音乐烈起来!

音乐疾驰,贾靓的舞姿也奔驰;音乐突缓,贾靓的舞姿也放缓。疾缓之际,贾靓以身体为轴,以散开的披肩为半径,以一头骄纵的长发为特征,舞出生命的核心。褐色披肩与纯色背心、雪白的肌肤加上湿身的线条,85后女孩夺目的性感,气冲盛夏的夜晚。

骇乐的尾声奏响,贾靓顺着节奏翻上吧桌,在乐曲的尾音中一个后空翻落地,瞬间在地上完成旋子360度,跟着一个双腿竖叉静止不动,音乐然而止……

王迪跟小季说:别再牛逼你会跳舞,世界是她们的。

全场一片掌声,贾靓的异军突起把众人惊呆了,林商扑过来拥抱贾靓:你真给我的生日提气,我爱你!宝贝。

贾靓腼腆一笑:姐姐满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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