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庭主妇的梦中灵感(2)

暮光之城:新月 作者:(美)斯蒂芬妮·梅尔


抵御诱惑是一个长久的斗争。爱德华的选择是梅尔全书的一个主题――他自愿选择了一条非同寻常的路。“我真的认为这就是我的吸血鬼故事所潜在的隐喻,”她说,“这无关于你是否为生活所累或者你认为你不得不那么做,你总是还有别的选择,生活通常可以有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轨迹。”

诚然如此,但是这可不能穷尽《暮光之城》系列丛书的所有内涵。当然该系列的魅力部分地源于其崇尚优雅而洁净的道德准则:它们为恋爱约会提供了一种别样的情景,即绯闻女孩(Gossip Girls美国热播的青春偶像剧)变成了乖乖女。在《暮色》里没有吸烟或者酗酒,贝拉和爱德华也仅止于亲吻而已。“我受到一些压力,被要求加入更多关于两性的情节,但我觉得这并不适合青少年,我在写作中总是小心避免这一类内容,”梅尔说道,“其实现代社会上有关性爱的图片随处可见,却很难找到一份可以细细品位的牵手的浪漫。我是一个晚熟的人,当我16岁时,手牵手的感觉简直是――WOW(哇噢――令人惊叹)。”

这本吸血鬼小说的杰出之处是她笔下的角色们对于情欲的节制。他们的紧张来源于长期的克制,有如圣经中超人级别的自制力。在《暮色》中有这样的一个场景,爱德华第一次倾身靠近贝拉裸露的颈项贪婪地嗅吸着她所散发的芳香。“不能仅仅因为我戒酒,就意味着我无法鉴赏酒的芳香,”他说道,“你有一种花草般的香味,像熏衣草……或者小苍兰。”

爱德华究竟是想和贝拉相拥相偎,还是想撕开她的喉咙,关于这一点书中从未表现得相当清晰,也许他两者都想,但是他想要些什么,而且他的渴望后果严重,并且当他唾手可得却又从未得到的时候,你能更加明显地感觉到这一切。这就是《暮色》全书的力量所在:他们表面上清纯干净得令人牙根痒痒,但是在实质上,他们绝对是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爱情的芬芳。

梅尔VS罗琳

梅尔三个月就顺利得完成了《暮色》。“我清晰记得我成为一个作家时的那一天,”她说,“就在那一天,这个感觉真酷!。”当她有过那个激发创作灵感的梦境之后,她像受到电击的女人一样,每天睡得很少,一只手把孩子抱在膝上,一只手打字(那时,她需要照顾3个5岁以下的孩子),甚至现在她仍在房子中央的一个开放式办公区域写作。她对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作间不感兴趣。“我不能关起门来写作。即使当孩子们都熟睡时,我也要确保自己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听到他们在干什么。如果我处于一切事情的中心位置,我会感觉好得多,并且我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故事多少让人想起罗琳( Rowling's《哈利 波特》的作者,喻为哈利 波特之母)――罗琳创作《哈利 波特与魔法石》时是一个失业的单身母亲,当她的女儿睡着时才能写作――并且梅尔迅速指出了她的成功直接源于罗琳改变了图书出版业的运作方式:孩子们现在乐于去阅读500页的长篇故事,而且现在很多成年人也喜欢去读那些写给孩子们的作品。但是作为文学艺术家,她们两者大相迳庭。罗琳小心翼翼地把一点一点的细节逐一结合在一起,最终组装出她的作品;梅尔则文思泉涌,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当她可以用一整段去描述的时候,她决不会仅用一个句子去表达。她的书绝对属于大部头(500页以上),但是并不晦涩――它们有好似天鹅绒般柔软精致的品质,让人清晰回想起网络虚幻小说迷所爱好的那种风格(她本人也欣然认同:“我不认为我是一个作家;我觉得我是一个说故事的人,”梅尔说,“不一定所有的用词都正确、完美。”)。

反之罗琳的作品无疑维持着英国人的严谨和保守,而梅尔的书里充满着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贝拉从未停止过惊恐的喘息,或狂喜的眩晕,或濒临死亡,或晕倒,或从梦魇中尖叫醒来。她的心跳总是要么非常剧烈,要么是突然停止(贝拉在书中的表演并不让人觉得完全不切实际。当你写一本关于青春期的少年读物时,情节闹剧和写实主义是相同的东西。)。罗琳在错综复杂的情节上叠床架屋,但是梅尔的故事情节从未有转折,纠缠或分支。它们好象都有一组传动齿轮,而梅尔加大油门一路笔直向前,直到全书最后一页。她控制读者好奇心的方法是保持情节的紧张感并控制信息流,在这方面她绝对是才华卓越。她唤起了读者近乎强制性的阅读冲动,这不能不算也是一种“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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