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不是说到上发厂去吗？”

对方说：“去个卵！人家说没得这回事，多半是黄大宏那老日的哄我们的。”

老板说：“听说市里开会作了决定，黄大宏有多大的胆子，敢胡说八道？”

对方说：“那就是上发厂胡说了？”这样一来二去，几个人怨气满腹，越说越激动。可巧这其中有两个人说普通话，德国人就听了个七七八八。后来德国人主动加入进去，那几人哪知他们的用心，益发说了个痛快。

后来德国人又实地去了机械厂，因未叫翻译同行，情况就不太清楚。

队长做事精细，回来后又到那家小店取了证，并想办法找到那几个食客，录了口供。马千里看到这些材料，简直哭笑不得，叫秦明月把材料复印，给袁之刚的办公室送去了一份。

第二天，朱本贵和沈力坚决不要丁凤鸣陪了。丁凤鸣无奈，在电话里把情况对夏馥说了，夏馥说：“他就这个脾气。”便挂了电话。

丁凤鸣不想回办公室，一时间又无处可去，在街上转了一圈，索然无味。想了想，还是和胡老七联系，问那笔生意进行得怎样了？

胡老七说：“有门路了！”

“你说详细点。”

“还以为他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呢，原来也有弱点。”

“什么弱点？”

“好色。”

丁凤鸣一时未想明白，说：“好色？这和生意有什么关系？”

胡老七得意地说：“绝对有关系。这会儿我没事，要不你过来？”

丁凤鸣到他的办公室，胡老七正声色俱厉地训人。丁凤鸣认得那是他手下的一个副总，此时被他训得大气都不敢出。胡老七示意他找地方坐下，说：“这点常识都没得，还怎么做生意？公司怎么能够发展？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开窍？你先出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告诉我。”

那副总唯唯诺诺出去，小心地把门带上。

丁凤鸣开玩笑说：“像个老总了。”

胡老七仍余怒未消，说：“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去接待客人，顺便摸摸对方的底，他倒好，把自己的底让人家给摸了！”

丁凤鸣“哦”了一声。

“这下子就被动了，生意还怎么谈？恨不得掴他几巴掌才好。”

“那笔生意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和好色扯到一起了？”

胡老七拿出一盒录像带塞进录像机里，说：“不急，你先看看这个。”说完电视上的画面就出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嬉笑，那女子年轻姣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男人似乎是忍不住了，起身来捉。女子就逃，也不是真逃。如此两个回合，男人就很轻易地捉住了她。接下来画面就是赤裸裸的交媾，如野兽般。

丁凤鸣连忙移开眼睛，脸上发烧，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

胡老七边欣赏边说：“过瘾吧？”

丁凤鸣仍不敢看，说：“他怎么就上钩了？”

胡老七得意道：“当然是我运筹得当。人哪能没有弱点？找到弱点就好办事了，多厉害的人也拿得下。”

丁凤鸣心里一紧，突然感到胡老七的可怕。

电视里那两人还在热火朝天，胡老七“啪”地一下关了电视，骂道：“还日，八辈子没日过？没出息的货！”

丁凤鸣问：“这女子哪里找的？”

胡老七说：“花钱雇的，说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那家伙也不好对付，用了两粒从国外进口的伟哥，才把他放倒。”

丁凤鸣说：“亏你想得出，把他当畜生在收拾嘛。”

胡老七说：“没办法，生意太不好做了。等他酒醒，我把这带子一放，他脸当下就黄了，说，都是朋友，有事好商量嘛，一边说一边身子抖得像打摆子。我说，和你闹着玩的，想不到你功夫这么好，比西门庆都不差了！他强笑着说，哪比得上他？他一干就是几个时辰的。我说，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谈生意。他说，休息好了，谢谢胡总的盛情款待。我也不黑，就加了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