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秦歌：“时不待己，你们应该要考虑下些大本钱了。”

秦歌随口应承了一下，然后挂掉电话。

他的嘴里，仍在喃喃自语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右眼皮儿一跳，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有些担心她。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无法解释，他也不想找出任何理由去解释。他只是单纯固执地不愿意看到程亚可能会受到的某些伤害。

那天晚上，很多人都在为程亚与莫有道的见面伤神烦恼，程亚反而倒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般，回家美美地睡上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坐班。

程亚起了个早，作完锻炼，吃过饭，便打开电脑，找了一些轻松明快的爵士音乐放着，开始看书。

这个时候，MSN的邮箱突然闪动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秦歌。

“你好，可以聊天吗？”他问道。

她的头像显示在线。

哼！现在想起聊天了？程亚想到上次，他那样冷冰冰、酷酷的样子，在网上才说了一句话，就没声音、没图像地消失不见了。

想想就来气。她的鼻子一耸，心里啐了一口：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她嘴里虽然坚持、倔强、骄傲着，但是，手却不争气，用鼠标点开了MSN的聊天对话框，飞快地输入两个字——“可以。”

看到这两个字很快地飞过来，秦歌却再度沉寂下来，一起先说想要聊天，那是因为冲动，或是因为想要……

可是，他现在犹豫了，他在不停地斟酌……

Water life，水活？这个昵称是什么意思呢？他曾经探询过对方的身份，可是，对方却出乎意料调皮地回了他一条——“你猜呢？”这显然不是什么客户，不过，他只是稍一推测，似乎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她为什么会加我的邮件？她为什么又不挑明自己是谁？如果真是她，我要说些什么呢？警告她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吗？面对一连串的疑惑，秦歌自己心中都感觉好笑，我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难道她会相信我说的话？而且，她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我又何必要去揭穿她呢？

一念及此，秦歌不由得有些伤脑筋，现在应该要说些什么呢？冲动一下子变成了尴尬，更多的是……生涩。

思来想去，隔了好久，他才毫无创意地发来一句话：“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销售。”程亚没有隐瞒。能匿名，就匿名，不能，就算了，她可不想存心欺骗他。

他依然生涩地回复道：“呵呵，我也是。”

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少聊天的呆子。程亚在电脑这一头，又再暗啐一口，自语道：“谁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