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来，就是当你的素材和研究对象。”智寒在冰箱里翻了翻，取出个苹果，咬了一口。

“还没洗呢。”文崎摇了摇头。

“发挥一下《 易经 》和《 奇门遁甲 》的功力。”智寒躺在沙发上，用文崎的书籍当枕头，嚼着苹果，涩。

文崎还没出书房，曹哲来了，警服还没换下来。独特的握手拥抱。

两人出去买酒。

“开喝咯！”曹哲把警服叠好，“最近忙死了。”

文崎走出书房，“你俩先喝上三瓶，免得被暗算！”

曹哲嘴里塞满了鸡腿肉：“神仙，那个嫌疑人还真是被你算准了。凶手抓到了，不是他，十足的衰鬼，他是凶案现场装修的木匠师傅，现场都是他的指纹。”紧接着喝了口冰啤酒，“按纪律案件破了才能说。”

“什么案件啊？”智寒好奇。

“事情还真是蹊跷。”曹哲又抓起一个鸡腿，智寒一把抢过来，“一人一根，少打迷魂弹。”

曹哲不由分说又抓起另外一根鸡腿，恶心地舔了一口，“谁要？谁要？！”继续啃，“都已经侦结了，木匠师傅运气好，真凶抓住了，入室偷盗的惯犯，在通榆市被抓获。”

“别卖关子了，这救人一命是天大的事情，你得多敬文崎一杯。”

文崎小口喝着酒，低头吃着智寒抢回来的鸡腿。

“那天我来看这小子有饭吃没，怕他真修成个神仙，三剑客就剩两斧头。”曹哲啃完两根鸡腿，朝着文崎举酒，“活神仙，先干一杯。”

智寒见曹哲不紧不慢，要说不说，索性不问。

曹哲一嘴的油，“这命案是城市间连环案件，要求限期破案。我被头儿逼得难过，木匠师傅嫌疑最大。”

智寒讥讽，“木匠不会戴套套做事吧？”

“喂！我直觉也不是他好不好？但证据都对他不利啊！卷宗都会背了。那天来看文崎，想试试他的法力。”曹哲眼神狡黠地闪了一下，“文崎只问嫌疑人的生辰，卜卦完也不说究竟，让我再提审问嫌犯真实的出生年月。”

智寒直接反应，“难道身份证是假的？”

“身份证当然是真的，还能骗得过我？！嫌犯交待那张身份证的出生年月是当时办理的时候填错，年份没错，也就没在意。我把审来的真实日期给文崎。他居然坚决地说，此人流年犯刑狱，但绝不是真凶！”

智寒不屑，“去！事后诸葛！如果真凶没落网，木匠师傅岂不是成了替罪羊？”

“哎！神仙说他最终没事，果然如他之卦。”

文崎静静吃着小菜，就像跟这事无关。

智寒看着曹哲，“类似这样可能冤枉的案件应该很多吧？不是谁都那么幸运。”

“机密！这几年好多了，信息化解决了许多之前根本破不了的案件。”

文崎喉咙终于解了禁，“信息化也有背面的副作用。一旦习惯了或依赖一种工具，就成了工具的奴隶，而失去最本源的判断力。”

“神仙，求你了！不要总是整这些个让人琢磨半天的话，公安局不能给你发奖状，我敬你一杯！”曹哲加满他抓在手上的杯子，不见泡沫。

“整一瓶！”智寒抓了一瓶仰头咕噜起来。

“先说说智寒的事情，免得被你们暗算，说不出来了。”文崎铺开张纸，上面涂鸦：神煞，干支，六神等符号。

曹哲瞄了眼怪异符号，夹杂叹气，“又是下海捉鳖，又有美女做伴，找日子结婚？哎！连校花都泡了，我们连根草都没得摸。可怜啊！”

“结个婚哦！”智寒接过纸，一脸茫然，“天书，不是数学题，解不了。”

“你又没开天眼，当然看不懂！”文崎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