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是骑着驴！”唐逸快速溜出，以免被追杀。

“老妈子！”怯生生躲到妈妈身后。

“还懂得有这个妈啊？！”举起炒菜勺欲打。唐逸抱头，明知不会落下。

妈妈愤愤，“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唐逸用手抓了块肉入嘴，口混沌，“嚯嚯，合胃口，外面吃不到！”

“洗手！”看到儿子胎毛般的胡须。

“妈！商量个事。”

“还知道商量啊？！跟那个绿女孩同居，没见你要商量！”妈妈说“绿”加重了语调，听起来像“鲁”字。心想这小子混不下去准是回来要钱，这次得下狠心一定不给，脑海里想起那沓钱。

“让您当奶奶好不好？”唐逸拖着妈妈进房间，关上房门。

“什么？！”妈妈一惊，都还没问女孩叫什么姓什么呢，就……“绿女孩怀孕啦？”

“那个啊，分手了！另外一个。”唐逸淡淡一说。妈妈诧异地看着稚气未除的儿子。这才几天，绿女孩还在面前，就分手了？另一个又出现了？

“她叫小敏。说有了！”

“你们……真是……”不知从哪说起。

唐逸说着就急着出门，说是买点好吃的要给她补补，甚至忘记是要回家拿钱。

妈妈在他匆忙的背影后喊了句：“带她回来！”

唐局长没有回家吃饭，女儿吃完又躲进房间继续折腾她那张脸。

一桌剩饭菜。腌萝卜在角落处，酸着。

五个人几乎是一起到的酒楼包厢，都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达。

余静看着智寒随意轻松的发型和蓝色T恤，想起那个他穿上一定也帅。Daniel与智寒擦身刹那记忆飞速戏剧化，很难用言语表达。静谧心悸的不可言状，在立婧的介绍下得以平静。

余静坐在主位上，四人则不约而同地交叉坐着，没有对峙谈话的姿态，一如智寒事先的自我暗示。

“单助总以前当过老师？”Daniel收好智寒和一芯的名片。

“是的。”智寒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气质不凡，“您就叫我智寒吧。Daniel先生。”

“这么客套？别扭。”余静没有特意介绍Daniel。

Daniel笑，“智寒，为什么选择经商？”不带好奇口吻。

“性格使然啊！”智寒笑答。

一芯看着不多加修饰的余静，忍不住啧啧，“余总好漂亮啊！”

“边吃边聊！”余静笑了笑，“辣菜点的好！口味一致！”

一芯没想到又一次的无心插柳。

“喧宾夺主，敬大家！”智寒主动端起葡萄酒杯。

“为缘分！同归于尽！”一芯接着说。好在没人听到她这另人喷饭的杰作。

余静看着智寒，“方案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建设性？我坐立不安了。方案结合了对城市未来定位的预测。”

Daniel对“城市未来定位”特别敏感，认真聆听。

智寒叙述，“就商业地产的项目，以周围城市的互动或引导地位是项目定位的关键！”

瞥见Daniel神情里带着一丝意外，智寒放慢语速，“政府在这个项目规划性质不清晰的情况下，应该有考虑到投资人的眼光和建议，这点是最有含金量的。如果同步借助政府引导资源，类似水族馆的旅游元素，以水产品大型批发市场辐射周边城市为卖点，配套商住，这方案极有开发价值。”

余静有一种被开启的微妙感觉。立婧也不例外，眼神闪动。一芯似懂非懂地歪脑袋。

余静细问：“水产品批发市场？会不会影响住宅的销售？”

智寒自信，“甘蔗不可能两头甜，总要有相对舍弃的一面。策划引导得好购买店铺的客户就会消化住宅。”

“楼上住人楼下做生意，闽南商人的思维方式。”立婧通过这段时间的市场调查，有了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