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穆寒转过头看着千月公主，“你的丫鬟。”一句话只有四个字，却无疑是给她判了死刑。这么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公主或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对她有所宽容。

“不，不，不是……”她想要表达什么，在耶穆寒严厉的目光下却是什么都说不清楚，把目光转向程漫焉，企图让她帮自己解围，却只是在程漫焉眸子里看到了淡淡的讽刺，她的心立刻就凉了，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了。

“是，是她们自己……”她可不想像咴咴和瑟瑟两个人那样，她们看起来好惨烈。

耶穆寒眸子里闪过寒光，“谁让你们进来的。”扫过周围的一群女人，他收起凌厉的目光看向程漫焉，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温柔得让周围的女人们敢恨不敢言。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整个场面都是静的，程漫焉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静。“通通赶出去。”耶穆寒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并没有因为这群人身份高贵就对她们有所客气。

所有人再次抽了口凉气，她们爱慕的男人竟然这样对待她们！却是有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的，那就是喧哗公主，她那么安静地看着耶穆寒温柔地抱起了程漫焉，看着耶穆寒准备转身离开，却是没有料到耶穆寒竟然转过了身子，他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看向了她。

所有伪装的平静在这一刻崩溃，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却是那么快，他就再次转身离开。

“我记得我给过你权力去让自己不被欺负。”耶穆寒小心地把药抹在她的脸上尽量减轻她的痛苦，而他的声音明显是有些不高兴的，说话也是在质问。这个女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从来不知道如何学会不让别人为她担心。

程漫焉微微皱着眉头想要减轻自己的疼痛，“是。”她只是认定他说的话却是并不解释，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个性，对自己不想说的话是多一个字都不会说。

耶穆寒的手顿了一下，对她这样不是答案的答案有些恼怒却是就那么一下就猜出结果来，“你想让她们死。”这就是她要的结果，程漫焉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是他最了解不过的，而这次她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程漫焉并不肯定，亦是不否认的，“随王爷怎么想。”现在的她对他说的任何话都是不做否定，这样随意的态度倒是有些想要惹怒耶穆寒的意思。

耶穆寒继续帮她抹着脸上的红色痕迹，“漫焉你要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直接联系着一个人的生死，而你也在这个游戏里自得其乐，但是本王只要求一点，那就是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其他的人怎么样，他不管，他只要她平安。

程漫焉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原来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这个认识让她多少有些难过，她已经不能回头了，若她只是程漫焉，而不是一个亡国奴的话，或许她真的会爱上这么一个男子，但是她已经不能了。“身体是漫焉的，漫焉自然会小心的。”这就是她的回答，仿佛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耶穆寒的手顺着她的脖子而下，那么的轻柔，“漫焉你为什么老是不记得你的命运在本王手里呢，你想要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经过本王的允许，就比如说你想杀了今天那两个侍女，还想千月公主受到惩罚，这些事情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但是本王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取悦你而是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本王爱你，所以本王做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委屈。”他从来不介意说他爱她，但是为什么她从来都听不进去呢。即使潜意识里他是想要取悦这个女人，但是他从来都不愿承认的。这是他的尊严，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即使是程漫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