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在做结肠镜检查。”马克回答说。

马克也在注视着那两个女孩。也许他想的和爱德华多一样――她们也许听说了Facemash，也许在《深红》里面读到过它或在校园在线公告版上看到了什么消息。也许，她们甚至知道就在一个小时前，马克不得不在广告版前就此事作出解释，他被要求在至少三个系主任面前，更不用说还有电脑安全专家面前，为他在不经意间引起的麻烦反复道歉。

有趣的事情是――那些系主任看似没有真正理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烦恼。是的，马克是入侵了学校的电脑，他也下载了图片。他知道那是错的，当然也会为之道歉。但真正令马克感到困惑的是校园里的各个女性团体把愤怒指向他――不仅是那些团体，还有那些女孩自己，她们当中的很多人发了电子邮件，写了信，甚至还通过她们的男朋友转达了她们的看法。在食堂里、在教室，即使是在图书馆的书架边，不管马克出现在哪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广告版会议上，马克坦然承认了自己在入侵校方电脑系统方面犯的错误――但他同时也指出他的行为使学校电脑系统存在的严重安全隐患凸显了出来。马克争辩道，他的绝技还有一线希望，而且他还自愿帮助学校修补系统的缺陷。

此外，马克还勇敢地指出当他发现那个网站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时，他就自行关闭了它。他绝没有想让Facemash在校园里蔓延的意图――那只不过是失控的测试版本。那只不过是一项特技，而且，马克并非想通过网站做某件恶意的事情。

坦诚地说，马克在社交方面的木讷――和他对Facemash收到的反响的困惑感――成了他无辜的最佳辩词。聚在一起的系主任看着他，听着马克生硬的辩解之词，他们觉得他真的不是一个坏孩子――他只不过和别的孩子想得不一样。他没有意识到女孩会因为男孩在对她们的外表投票而气得发疯――见鬼，马克和爱德华多以及世界上任何一个大学男生都从性意识萌芽之时就对女同学外貌的热辣程度进行了排名。爱德华多敢肯定，某些古生物学者会在某天找到一个草拟尼安德特女孩排名的洞穴――制作那样的表格只不过是人类的天性。

对于一个外部观察者来说，马克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在想的事情，那种你跟你亲密的极客朋友在你的极客巢穴里私底下进行的交谈――在公众的眼里看来不是很好。如果你建议把女孩的照片和农场动物进行比较，那么你会让人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