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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谷歌准备腾飞(2001~2002)(7)

被谷歌 作者:(美)肯·奥莱塔


学期结束时萨默斯邀请最优秀的五名学生到哈佛教职员工俱乐部吃午餐,并提出由他担任他们四年级的论文指导。桑德伯格接受了萨默斯的提议——“他改变了我的一生,”她说——接下来她作为最优秀的应届经济专业毕业生获得了约翰·威廉姆斯奖(JohnH.WilliamsPrize)。当萨默斯被任命为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时,他推荐桑德伯格担任他的特别助理。

桑德伯格对卫生保健情有独钟,在20世纪90年代初,为了减少麻风病和艾滋病的发病率,她随一支医疗队到印度工作过一段时间。桑德伯格为亲历的贫困和痛苦深深震动,她发誓“只打算做对世界有益的事情”。她想在非营利组织或政府机构工作,但感觉需要接受更广泛的教育。于是在世界银行待了两年之后,她决定重返学校。“我来自一个犹太家庭,”桑德伯格笑道,“我的爸爸是位博士,因此我不得不取得研究生学位!”

哈佛大学法学院和商学院都录取了她,桑德伯格选择了后者,因为她认为自己需要更好地了解社会组织是怎样运作的。在桑德伯格研究生学习的第一年和第二年之间,她结了婚。不过婚姻只持续了一年。作为贝克尔和福特奖学金(BakerandFordScholar)获得者,毕业时桑德伯格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由于她的前夫去了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桑德伯格逃到了西海岸,加盟了位于加利福尼亚的麦肯锡(McKinsey&Company)公司,从事卫生保健方面的工作。麦肯锡并未带给桑德伯格比婚姻更多的快乐。“你没有做任何事情,”她解释道,“你只是告诉别人做些什么。”一年之后她就离开了。

萨默斯当时在克林顿政府的罗伯特·鲁宾(RobertRubin)部长手下担任财政部副部长。他和桑德伯格一直保持着联系,并再一次任用她作为特别助理。在接下来的四年半时间里,桑德伯格一直为萨默斯工作,当萨默斯提升为财政部长时,她成了萨默斯的幕僚长。但当2001年7月克林顿的第二任期结束的时候,她不得不更换工作。华盛顿教会了桑德伯格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这些年来,”她说,“我不再天真。我不再认为私营部门是不好的,而公共部门就是好的。”在财政部,她最“感到激动的”会议一直都是与科技公司一起开的。她相信在美国的“经济增长都是由科技驱动的”。于是,桑德伯格决定要“去一家科技公司并且成为负责实际运作的主管,做一份带动火车前进的工作”。

2001年初,桑德伯格搬到了旧金山。她的妹妹住在那里,而且那儿还是世界科技之都。她花时间理清自己的思路,不管怎么说,互联网泡沫破灭才不久,这时找一份工作并非易事,于是她报名参加烹饪班来充实自己。电子港湾公司给她提供了一个主管的岗位,但她把目光锁定在了谷歌。“当我从政府出来的时候,我想做些自己相信的事情,”桑德伯格告诉我,“我去谷歌是因为谷歌有一个更高的使命,它让世界的信息能够自由地利用。但他们并没有提供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   2001年秋天,施密特和桑德伯格谈了话,像所有的顶级申请人一样,她与布林和佩奇也见了面。当2001年末施密特给桑德伯格提供了一个职位时,她很兴奋,但经过仔细观察,她拿不准这是否是一份真正的工作。“我应该成为一个业务部门的总经理,但没有现成的业务部门,因此管理也就无从谈起。”她说。施密特“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说,‘我们这周又赚钱了!’”朋友们也劝她“为一家真正的公司工作”,一家能够获得稳定利润的公司。“我和施密特见了面并说没有工作可做。他看着我说,‘你这样看是错误的。这些都不重要,利润增长才是最重要的。登上了火箭船一切事情都会顺其自然。’”

桑德伯格成了谷歌第268号员工。她的头衔是业务部门总经理,其实正如她注意到的,并不存在什么业务部门,也不存在首席财务官,这可能是为什么埃里克·施密特给她安排一项绝密任务,甚至让她避开他们的风险投资家,去调查一个私人融资注入已经四年仍未盈利的公司何时才能进入盈利周期的原因。在桑德伯格采访的人当中,就有玛丽·米克尔这位在摩根斯坦利撰写了对以后发展有巨大影响的互联网报告的作者。米克尔说,她们的讨论让她对谷歌给予了更多的注意。“桑德伯格来之前,”米克尔说,“他们是那样默默无闻的私人公司,她成了吸引人们关注谷歌的宣传的一部分。”经过长达数月和很多次会面之后,桑德伯格向公司创始人和施密特提交了一份演示文稿。桑德伯格咨询过的人们的一致看法是,谷歌应当价值10亿美元。公司创始人和施密特的一致看法则是,他们不愿意继续追加投资是因为这种估值——桑德伯格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这一计划被束之高阁。“我需要另外一份工作。我知道我想为欧米德·科蒂斯坦尼工作,他让所有的生意和经营都运转正常。我们正在把按每次点击收费的关键词广告投放市场。”科蒂斯坦尼计划把负责关键词广告的员工从四人扩充到八人,“科蒂斯坦尼对我说,‘我需要一台拖拉机,而你却是一辆保时捷。你为什么想要做这份工作?’”

桑德伯格认为他们销售广告的想法极富创意。如果这些想法能够实行,那将会是高效和大胆的——通过削减销售团队,给予广告客户激励的办法使得广告更有相关性。广告客户要想在搜索结果页面取得更高的排名,不仅取决于每个关键词的报价,而且还取决于他们的广告得到的点击次数。点击次数越多,价格越低,而排名则会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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