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我该如何做呢？”

师父说：“首先你要问你自己，你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吗？或者你想成为称职的领导者吗？作为一个好的领导者，要确认不调发别人的小算盘，不要调发别人的那个十恶的我，而是要让别人的大算盘对着我，不能忽略别人的感受，不能抱怨你领导的人找你麻烦。作为一个领导者，不能有这个奢望，没有那个特权。所以处理任何事情时，在领导者的立场问题上，你有两个选择：一，请求加持，做好领导者；二，让给别人做。”

我问：“Google项目是一个双赢的好事，为什么唱片公司却不同意呢？”

师父说：“首先要看是谁说的双赢。当今的商业社会，就像是狗咬狗的世界。可是每个人还在讲双赢，这完全是一个虚构的假设。很多人说双赢时，他言下之意是：首先我必须确定我先赢，在这个前提下，我也许会让你赢一点儿。实际上你必须从Google和唱片公司中间走出来，在中间搞平衡是不行的；必须抽离出来，用另一种方法，另一种心态。这种方法既不是你的，也不是Google的，也不是唱片公司的，而是‘他’的愿力。”

我问：“Google项目可以帮助唱片公司打击盗版，为什么四大公司反而犹豫不决呢？”

师父说：“我们是不相信竞争的。不要做挑起战争、怂恿战争的人。我们应该自问：我们的存在能否不建立在毁灭别人的基础上？是否有可能连百度都认为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是有利的，从而珍视我们的存在？当别人挑起战争时，不要让别人做弹片，你做炮心射击别人。你是为了做升天火箭用的，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现在巨鲸做的只是试点，还没到量产的阶段，更重要的是学习从试点到量产的阶段。就是做到：一，Google需要你们；二，四大公司需要你们；三，用户需要你们；四，盗版需要你们；五，百度需要你们。让别人看到巨鲸就是救命稻草，就是救生圈，就是救生艇。

“Gary,你的生命比巨鲸长。巨鲸也许有好的结果，也许会被收购。不管结果如何，之后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