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的父亲看牛解放说完了，就走上台来从牛解放手上拿过话筒，也先喂喂了几下，就说道：“牛支书言重了，我家志娃这些年能在部队进步，还不是靠部队首长的提携，靠乡党们的帮衬。这些年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我和我们大志是把大家这个情放在心里的，钱就不要退了。大志今后就在家乡工作生活了，免不了还有麻烦大家的时候，有不到的地方，得罪大家了。我就先给大家鞠个躬，一个是感谢大家帮助，再一个是请大家原谅我们的不周。”不太会说话的牛得草，就按照他的哥哥下午教的，一一给说了。

这两个人一说完，冻得直跺脚的村民们就很快散了。大家就觉得这两家是不是太无聊了。特别是村支书，何必呢？就是说错了又怎么了？最多到人家大志家里面说一下就行了，犯不着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的。还说要退钱，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一退的话，不是全村人都错了，都变相地向大志赔了情。所以，村民们散了之后，除了支书媳妇把钱退给那几个打麻将的女人，把自家收的钱交到会计那，没有一个人家交钱的。

这支书是留了一手的，他今晚没有讲大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如果今天晚上讲了，急眼的村民会要了他的命的。村民们散了之后，这牛解放就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刘村长当时也听了广播来到了会场。在村子里，人家支书是一把手，人家晚上要开会不跟你村长提前打招呼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刘姓又排第二。本来到会场时刘村长是和人家支书一起站在主席台的，也就是桌子前面的，可听着听着解放说的话，就感到不是村方行为了。他就悄悄地转到了群众的后面听牛姓人演戏，看牛姓人的笑话了。但他不明白，你牛解放到底是什么意思，先设个套子套人家，然后又让婆娘到处乱讲，现在又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