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点了点头说:“我说话哪有假,不信的话。我带你去保姆市场,你只要往那里一站肯定有很多人来抢你的。不过,你还是等等,等我不做保姆了,你来我现在这家做,包管你满意!”
阿花狐疑地看着芳芳说:“你为什么不做保姆了?”
芳芳歪了歪头,咧着嘴巴说:“现在保密,不过,到时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芳芳说:“你怎么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真弄不清楚你!”
芳芳说:“要被你弄清楚,我就不叫芳芳了。”
阿花不说话了。
芳芳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她说:“阿花,我看菜市场十三号摊位那个卖猪肉的阿毛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芳芳的话让阿花心里一沉:“你别胡说八道。”
芳芳说:“瞧你脸都红了,我们每天在他摊上买肉,他总是色迷迷地看着你,有一次,你不在,他还问我你的情况呢,我没告诉他。”
阿花想起了那个卖猪肉的阿毛,长得精瘦精瘦的,让阿花觉得他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可这个人的声音十分粗壮,话一出口就高八度,让人心头一震。阿毛的确老是用古怪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身上乱瞟,阿花担心他看自己的时候,杀猪刀会不会剁在他的手上。
阿花说:“芳芳,你不要乱说了,那个人挺讨厌的!”
芳芳说:“也是,你想想,如果他和你好,那油乎乎的手摸你的时候就会像摸在一块猪肉上!”
阿花掐了她的手臂一下:“你这个人坏死了!”
芳芳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大笑有些肆无忌惮,惹得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阿花的脸刹那间红了。
离顾公馆不远处的那个窗户后面,那人用望远镜看着顾公馆,不一会,他的目光落在了芳芳和阿花的背影上,他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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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波下课后回到办公室,他喝了口水,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这时,系主任杨让来匆匆地跑进来,对他说:“张教授,你来一下。”
张文波说:“有什么事?我儿子病了,要去医院呢!”
杨让来说:“说完事你在走,这事情比你儿子生病重要!”
张文波觉得杨让来今天脸色特别不好,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急着和他说,没办法,他只好跟着杨让来走。进入杨让来办公室,杨让来就把他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了。
张文波说:“杨主任,你今天怎么啦,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对我说呀!”
杨让来说:“你坐,你坐,坐下来慢慢和你说。”
张文波觉得杨让来要说的事情一定和自已有关,这是什么事情呢?张文波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杨让来在张文波坐在沙发上后,就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个信封,然后坐在张文波的身边。
张文波说:“杨主任,究竟是什么事情呀!”
杨让来把那个信封送给了张文波:“你自己看看再说吧!”
那是一封写给杨让来的信,张文波抽出了信笺,现在用这种方式写信的人还是很少见的了。张文波在看信的过程中,脸色渐渐地变了,看完信,他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胸口又沉闷起来,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杨让来说:“张教授,这事情你看怎么办?”
张文波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学生曼丽会说他抄袭她的文章。上个月,张文波在《文艺评谭》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试论鲁迅的精神世界》的文章,曼丽写信给杨让来说张文波抄袭了她的《鲁迅的精神生活》一文,抄袭部份多达两千多字,她还在信中列举了张文波抄袭的多处地方。张文波心想,这篇文章是两年前的东西,两个月前,《文艺评谭》的一个编辑向他约稿,他就把这篇文章找出来修改了一遍就发表出来了。她怎么能说他抄袭她的文章呢?曼丽的《鲁迅的精神生活》一文,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可曼丽说她的这篇文章虽说没有在正规传统的出版物上发表过,但早在3年前就已经贴在天涯网站的“关天茶舍”上了。“关天茶舍”是一个著名的论坛,他也经常上去浏览,怎么就没见过这篇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