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秀带米朵找人帮忙，找出了电子追踪器。

吴大秀和米朵又到网吧找朱奂。

“他释放你，或者是想看你咬牙切齿报仇雪恨的情形？他不告诉你原因，为了一直玩弄你，你认为会不会是那样？”米朵一边搜索网页，一边问。

朱奂和吴大秀看到“长青旧生会”的网页，就示意打开。

“欢迎莅临长绿中学旧生网址。”

吴大秀开车带米朵到了长绿中学。

“可是我们要关门了。”档案管理员说。

“可以看79年毕业生的照片吗？”米朵问。

管理员被她可爱的眼神打动，同意了。

“朱奂，我想问你，你认识79年毕业的李佑真吗？”吴大秀边看边打电话，“他似乎去了美国读书。”

“李佑真？我不认识，你怎样查出来的？原来害你的人叫李佑真？”

“我找到母校的旧生册，找到他的照片。我记不起他的样子。”

“还找到到什么资料？为什么不翻查学校的记录？”

“你认不认识李秀儿，她跟我们是同级。”

“李秀儿？死了。”

“她读哪一班的？”

“高年级乙班，和我同班。你隔壁班的一班。”

“她怎样，为什么没有照片？”

“因为她死了。”

“怎样死的？”

“对了，你不知道，你转校之后她才死的。独自去水坝，掉进河里，淹死了。一星期后……肿胀的尸体才被发现。”

“她是怎样的人？”

“她？表面正经，其实淫荡成性。听说学校里，谁也跟她有一手。我应该也搞上她，听说是有钱女，成绩也好。可惜水性杨花。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太久了，我记不起。不过李秀儿……等一等……”

在一旁偷听两人对话的长青，也就是李佑真，走出来对准朱奂往死里打。

“朱奂，什么事？”吴大秀听到声音不对，“朱奂！”

李佑真抢过耳麦，说：“吴大秀，吴大秀。我姐姐不淫荡。你一定要相信。你脱掉监视器，我只好老远来这里偷听。所以朱奂是让你害死的，知不知道？”

“我要杀死你！”吴大秀咆哮起来。

吴大秀开车回到汉城。他先将米朵安顿好，又继续去寻找旧日的女同学。一位女同学说：“不可能的，即使是在天主教会学校，她也不可能因为被人说淫荡而自杀，一定另有原因。会不会是怀了孕？李秀儿不像那种人，她很纯洁，不会随便勾三搭四。不过她确实有男友。男友是谁？我不知道。”

她看吴大秀不放弃的目光，就打了个电话给同学春心。

“春心啊，你认识李秀儿，对不？她男朋友是谁？”

“我不知道。”

“那么谁知道？谁？朱奂？什么？对，我认识朱奂，可是朱奂怎么会知道？什么？啊？那挂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女同学放下电话，告诉吴大秀：“春心说，他从朱奂那里听来的，说你最清楚。”

风铃响起，吴大秀突然回想起往日的一幕。

那是夏季的一天，在长绿中学校园的操场上，长相甜美的少女李秀儿骑着单车。少年吴大秀倒吊在单杠上。他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了嘴里的香烟，一边看着李秀儿欢快的倒影。

今天，吴大秀就要转学到汉城去了。

李秀儿匆匆离开操场之后，吴大秀尾随而去。

当他来到一间闲置的教室前，看见窗玻璃中间有个破洞，他好奇地从玻璃洞中望过去，发现李佑真和李秀儿姐弟俩在里面。李佑真胸前挂着相机，在给姐姐拍照。李秀儿换了个姿势，坐到课桌上摆了个造型，李佑真要她把裙子拉高一点，她不肯。忽然，李佑真放下相机，走近李秀儿，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随即跪倒在她裙边……

少年吴大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又看见李秀儿从书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到前面，照见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稚气未褪的弟弟，沉醉于自己胸前的雪海花蕾。她亦看见镜中的自己，那万劫不复的痴迷表情。

忽然，她看见了那玻璃上的破洞，和破洞后的眼睛！

吴大秀马上跑了。

吴大秀要去汉城念书，好朋友朱奂送他。路上，吴大秀忍不住说出了这件事。

“真的是李秀儿？肯定？”朱奂有点不信。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和你同班，骑红色单车。”

“你传出去，我宰掉你！”吴大秀最后警告朱奂。

吴大秀就要去找到李佑真报仇了，米朵劝他，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不如放弃复仇。她舍不得吴大秀再去冒险，她怕他这一去，就回不来。她从此失去爱人。

吴大秀坚持要复仇，米朵只好祈祷李佑真向吴大秀下跪，祈求宽恕。

吴大秀终于找到李佑真的所在。

“你和你姐姐上床？”吴大秀说，“谣言由我传出，所以你姐姐死去。”

李佑真走到镜子前，说：“望着镜子，使我想起当年的事。对不对？”

“你删除我记忆，却要我查出真相，我查了出来，你要依约自杀。”吴大秀说。

“你以为受了催眠，才忘记往事？”李佑真说，“你肯定？你忘记，其实另有原因。告诉你吧，你只是忘记。简单吧？是真的，你只是忘记。为什么？因为与你无关。你传出去的谣言越传越大，大家以为我姐姐怀了孕。绘声绘影，连我姐姐自己也信以为真。于是月经停了，肚子大起来，好笑吧？腹中块肉，既是骨肉也是子侄，明不明白？令我姐姐怀孕的是你的长舌！”

“所以你杀死自己的姐姐？”吴大秀说，“生下的孩子是骨肉也是外甥？你大概做贼心虚，害怕孩子出生，害怕街闻巷知。你杀死她，发觉她不是真的怀孕，于是迁怒于我，可以理解。”

李佑真却听得直发笑。

“据说李秀儿独自死在水坝上，可这幅照片是谁拍的?”吴大秀找从墙上取下李秀儿的照片，日期是79年7月5日。

李佑真沉默了一阵说：“欸，已经不好玩了。让我把要讲的话讲完吧。我的故事才好玩。有没有听过后催眠指令？催眠中，催眠师给你某些指令，你醒后会照指令去做。依然未猜到？”李佑真转过身，阴沉地说，“‘你把陌生人带回家，你是谁？’”

“你呢？贱种！”空间里接着响起吴大秀与米朵的对话录音。

“嘿嘿嘿嘿，我们把你们俩催眠。非常幸运的是，你俩很容易接受催眠。过瘾吧？话，可以令人怀孕，话，也可以令人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