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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3]难不成沟通内容还是限制级的?…

桐花朵朵开 作者:虫小扁


于是乎,事件的另一主角——因一直没个正经,玩票性质而逼怒认真对待此事的倩倩同学的男生,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此贱男不但不走,还时不时在旁边说上几句欠扁的话,什么“哪找来的男人啊”“看起来脑子不好使啊”“哟,倩倩你说话没分量啊,这份上了人家也不给你面子”“你要不再求求我,请求我的原谅”……

倩倩越听脸就越黑,生着闷气没撕破脸,咬着牙说常笑死脑筋。

常笑本就情绪不佳,沉默半晌后,突然往那男生面前英姿笔挺地一站,中气十足地吼:“笑屁!认得季晓桐不?”

“……”

不得不说“季晓桐”这三个字在C大名人录之中颇负盛名,现场难得安静了几秒,然后常笑便雄纠纠气昂昂地哼了一声:“本剧女主角!知道不!”

完了重重喷了口气:“看来你知道?脑子没看起来那么不好使啊!”

倩倩和容兰默默地沉默了……然后狠狠地笑出声了。但事实上,她们非常不明白,常笑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那个是季晓桐,是艺术系千请万请请不动参与走秀的季晓桐。

是美术系好说歹说说不动当静物模特的季晓桐。

是他们社长苦求烂求求不来当主角的季晓桐……

是季晓桐啊季晓桐啊啊……

这时常笑平静地回过身来,突然发现什么笑了笑,说:“对了,这个理由可以让光明正大地让他穿裙子!”

容兰整张脸都莫名抽搐,所以说……

一直坚定拒绝这次赌注的常笑,一直皱着眉说她们无聊的常笑,一直表现出置身事外的常笑,如今不但加入了赌局,不但想让季大帅哥穿裙子,而且是在千百名观众的注视下穿?

“常笑同学……”容兰开腔。

倩倩心领神会地接话:“你的笑容好腹黑……”

世上最奇妙的事,不是季晓桐亲了常笑,也不是常笑跑赢了季晓桐,而是季晓桐当真接受话剧社的邀请,成为话剧社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事实上在这之前,倩倩一直以为常笑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她只是忘记常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

事实上她也来不及问为何常笑真的敢拨打季晓桐的手机号码。

事实上她还很纳闷为何常笑不是落得个“无人接听”或“通话中止”的下场……

回想起常笑那天的表现,倩倩和容兰总是啧啧称奇。

常姑娘先是开门见山地说:“喂,季晓桐,我想邀请你演祝英台,你看这事成不?”

然后常姑娘似乎并没有像各前辈一样遭遇拒绝,居然还有机会发表第二次感言:“季大帅,你看你也长得挺踌躇满志,为何要暴殄天物呢?”

语毕之后,她竟还能第三次沟通:“祝英台。”

接着常姑娘又说:“那你看我陪你穿裙子成不?”

卧槽,倩倩当时心里想,这算哪门子……诱惑?但是!季晓桐居然没有挂线!他没有挂线!反而像是提了什么要求,总之换来常姑娘的一阵沉默。然后峰回路转,她又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保证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卧槽!容兰也激动了,难不成沟通内容还是限制级的?

“你心动了。”少顷,常姑娘是那般笃定地道。

“你答应了。”片刻,常姑娘又作出如上结论。最后抛出甜言蜜语:“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你为艺术牺牲的精神,也会为世人所赞许的。拜!”

……

事情就完美落幕了。

这番对话自然惹得倩倩和容兰心痒难捺,几番追问之下,常姑娘终于娓娓道来……

这事成不?自然不成。

她动之以情,他说:别人找我扮演过英俊潇洒的王子,明媚忧伤的王子,吊儿郎当的王子,你说你找我演……

祝英台。

他回以“没门”。

于是她老神在在抛出诱饵,冲那赌注而去,他开始犹豫,又以“网袜”加码。

她点头答应——笃定心动——强行结案。

这种淡定的魄力,不得不让倩倩和容兰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仅换来常笑不以为然的笑——当然,笑容的弧度依旧有点嚣张就对了。

不过,常笑并不像表面的那般无忧无虑,初识情滋味,总归是爱也还休,恨也还休,落花流水两悠悠。

她决定暂且不去想余非的问题,也兴致缺缺懒得去看季晓桐排演,毕竟喜剧这种东西,看得多了,就少了惊喜,索性抛开杂念,奋身投入学业之中,期中考啊期中考!

倩倩和容兰偶尔晚上还是睡不着觉,说是想不通季晓桐为什么就真答应了,人都参与表演了。

然后倩倩忍不住抱怨她大一亲眼目睹过原话剧社社长亲自邀请季晓桐出演而苦无结果的事件,最后一脸纳闷地问,笑笑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

常笑想了想说不知道,然后闲着没事也会和季晓桐打电话闲聊,问演梁山伯那小姑娘长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除了开始的不打不相识,他和她确实在某方面有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聊起来颇无顾忌,因而挂电话时,会提议:“要不有空的时候把另外半边脸给我揍揍?”

于是乎,时光若水流,又是两个礼拜过去。

余非一直没再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隐隐感觉两个人都在彼此僵持着什么,无人点明,自然未明。

常笑心里虽隐觉失落,但细细一想也就还好,她对二人的亲近原本就只是习惯吧。

上大学之后,虽然是同一个系,但专业不同,班级不同,各有各的交友圈,也多少有了这样那样的距离。

因而忙起来的时候,就突然三两天的、四五天地断了联系,也就是偶尔想起来了,才打一个电话,出去撮一餐,叙个旧,如此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从未疏离。

会不会……从此疏离?她不敢想。

唉,又或许,是最近事故频发,才自乱阵脚,不免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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