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布和谁谈话？”

“一个叫埃尔金的家伙，托马斯·埃尔金。他就是一泡屎——如果这样说印象不够深刻的话，那么可以说他的犯罪记录简直罄竹难书。更糟的是，他是一个挂了号的性犯罪者。从1990年强奸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起，十年里一直在马里恩作案。你必须弄清楚为何直接或间接的与这样一个人扯上关系。”

赖安说：“如果你在寻找往美国丢炸弹的人，你不能太吹毛求疵。”

哈珀提及强奸部分的时候，他注意到赖安表情的变化。他很明白赖安会怎样处置这样的人。“马奇一定非常自信。我很奇怪他为何不在这里买炸药。”

赖安说：“如果那样做的话，整个过程会面临极大的风险。首先，必须根据需要的数量找到要用的炸药。如果需要C4炸药，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军工厂或建筑工地找。但是无论去哪儿，保卫措施都很严密，炸药被盗会立即上报。如果通过第三方购买，可能会着了ATF（美国酒精、烟草与火器管理局）的道。另一方面，在西非这样的地方港口安全几乎是不存在的。那么只需担心大洋彼岸的美国海关和海岸警卫队。风险就仅限于行动的一个步骤中。不，我想他必须把炸药带进来。”

“埃尔金可能会告诉你更多详情。他是诺福克国际终点站的装卸长，直接跟集装箱船上卸载的货物打交道。这是我们仅有的线索。”

“希望好像很渺茫。‘告诉我更多详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珀说：“意思是我想让你去弗吉尼亚。”赖安刚要开口，哈珀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听我解释。总统别无选择。联合国不支持空中打击，但是公众要求有一个答复。他现在处境困难，因此局长给他看了你的档案，他很乐意接受新的想法。赖安，布雷尼曼总统很害怕詹森·马奇，害怕他的才能，他的关系网和他杀害美国人的愿望。布雷尼曼需要工作迅速和富有成效的人。这个逻辑漏洞百出。他以为只要能找到马奇，基地组织的行动能力就能被严重削弱。他还以为马奇可能把你带到他们藏身的密洞。我知道这不现实，但安德鲁局长有意迎合他。他们想让你设法找到他。”赖安沉默了片刻。哈珀等他作出反应，他却面无表情。“赖安——”

“约翰，我想起了你让我看录像带的时候。”

现在轮到哈珀看着空空的酒杯陷入了沉默。他能听到楼下两个女人的笑声，但听起来好像比实际距离要遥远。“听着——”

“不，你听着。你知道我会干的——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从我服兵役到为你的部门工作算起，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不能再对对方瞎扯。你应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始末。除非……我是说，别这样，约翰。最起码，你应该知道我会自己弄清楚。我无法理解的是你试图将我引入歧途。我不要求很多，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稍顿，哈珀说：“你说对了。我说真的。赖安，我不得不应付很多人。很多人做事没有动力。每件事都不得不手把手地教他们……有时我脱不开身。对不起。”

赖安谢绝了他的歉意，他不想听长篇大论，重点必须得强调：“不必介怀。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开诚布公。我要求的只有这样。”

最后一句话使得哈珀莞尔一笑：“你想要开诚布公地谈话……这件事我想让你跟娜奥米·咖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