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走进了大厅的深处，躲开了他的视线。我问了一个普通的黑暗之王普雷斯在哪里。他向大厅里指了指。过来，在背后拍了拍我，然后把我拉近。“普雷斯有点严重，”他悄声说，“他流血很多，我需要把他送到医院去。”

“叫救护车。”我本能地说。

“他们不会来的。听着，我们需要你的车。要是他们看到我们的车来到公共医院，他们可能会叫警察。我们需要借一下你的车。”

“当然没问题。”我说，去取我的钥匙。我最近买了一辆破旧的汽车，1982年产的短剑叙拉（Cutlass Ciera）。“我去开车。”

“不，”说，抓住了我的手，“你一刻也不能离开大楼。上楼去，不过给我钥匙。谢瑞莎（Cherise）会去帮他。”

我给了我的钥匙，看着他走向那间照顾普雷斯的公寓。通常的做法是，找一个女人驾车把黑暗之王送去医院，以防止他被马上认出来是一个帮派分子。谢瑞莎住在这栋楼里，并且让黑暗之王们使用她的公寓来制造快克可卡因。有时候开玩笑说，要不是为了给他的帮派烹煮快克，这个计划区里的年轻女人永远不会打开她们的炉子。

命令把十四楼的一间空闲公寓用作临时指挥部。场景极为现实主义，就好像在观看一支军队在准备一场战争。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发号施令。一些小组进来接受命令，然后快速离开。指派几个人拿着步枪，守在三楼、五楼和七楼的窗口。他命令其他小组的人去挨家挨户地警告租户们，远离西面的窗户。

他告诉一个年轻的黑暗之王，在至少几个小时以内，可能不会再有另外一次枪击了。“让一些年纪大的人离开这里，”他命令道，“把他们带到2325。”一个黑暗之王的马仔告诉我，普雷斯已经到达了急救室，但是据说仍然流血严重。

走过来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情况。那辆旧福特，是引诱黑暗之王走出大楼的诱饵。袭击似乎是米奇眼镜蛇和石头帮的合作。告诉我，他们非常嫉妒黑暗之王在其地盘上的生意一直都如此兴隆。眼镜蛇和石头帮一直都是的心腹大患，因为他们是由“疯狂的黑鬼”领导的。他用这个名称意指那种糟糕的生意人，那些认为驾车枪击是在毒品市场上最好的竞争手段的人。大为赞赏那种更为稳定的竞争帮派，因为在维持现状中所分享的利益降低了他们的暴力企图。

不断派出手下去为楼里的人购买食物。有些租户们一如往常，对于黑暗之王在大厅里所上演的戏剧漠不关心。但是除了几部立体音响和楼梯间的一些喊叫声之外，大楼里一片可怖的寂静。炎热的空气纹丝不动，我们都要被烤焦了。

的某个高级成员不时会抛出一个复仇的计划。听取了每一个提议，但是并不热心。“我们会有时间去做的，”他一直说，“让我们先看一下今晚会发生什么。”

每隔半个小时，谢瑞莎会从医院里打电话报告普雷斯的状况。在听取这些报告时，表情紧张。普雷斯从高中起就是他的好朋友，是允许进入他的核心圈子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我正要在地板上打个盹儿，走了过来。

“谢谢了，哥们。”他平静地说。

“谢什么 ”

“你本不必搅进这浑水的。”

他一定听说过了我帮忙把普雷斯拖进了大厅。我什么也没有说。拍了拍我的腿，问我要不要瓶可乐，然后就去了冰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