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耐吉一见到他就说,“你刚跟劳拉在一起呀!”
“你现在突然明白这点是因为……”
“因为你那个烦恼的表情,最近你常这样。”
雷吉不想讨论这个,他指着律师公会寄来的信问:“纪律委员会?”
“那个?噢,对。”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上头怎么说?复职听证会的时间排定了?”
“对,排在周一早上。”
“太好了,这事赶快了一了,你就可以丢下这些琐碎杂事,回到真正适合你的工作上了。”
耐吉有点敷衍地说:“没错。”
“有没有具体说要怎么罚?”
“他们显然觉得我已悔过,不再威胁要永久吊销我的律师执照了。”
“不出所料。他们对这起‘不当行为’打算审慎处理,多亏那个斯塔福郡律师跟客户的太太乱搞上了《每日邮报》,他那客户是上议院的,麻烦大了。你的听证会只是个形式,只要你在现场表现乖一点,加上我坐在旁边压阵,你一定能复职的。”
耐吉静静听着,没有异议,但手指头开始敲呀敲,一边膝盖也轻微抖动。“我想一切都会顺利吧,”他说,“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
“不是为这个?”
“当然不是,”耐吉胡乱清理一下桌上的东西,把聪明豆和饼干屑推到一旁,打开刚从档案柜拿出来的活页夹,把里头的信拿出来,然后忽然停下动作,说,“也许我不该打电话给你,你不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