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找到了。

那个信封压在欧克身下，在左前臂下头，说得精确点，看起来欧克在遭到袭击的时候应该正抓着它。

这一点令人心烦。

雷吉蹲下来，伸手去拿信封，一开始轻轻的，后来用了点力才拉出来一点，只到能看见内容物的程度。

空的。雷吉前一天晚上拒看的那张附件和三封信件都不在里头了。雷吉原本指望能找到那张写有回邮地址的信，这下子也落了空。耐吉准是去了那里。

他听见劳拉努力想多聊一会儿拖住警察，但显然没法拖慢他们多少，他们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了。

事态紧急，来不及照正常程序关机，雷吉迅速用脚把插在墙上的计算机插头踢掉，屏幕闪了一下，瞬间变暗。他走去门口相迎，两名警察正好推门进来。其中一位是女警，难怪劳拉拖不住他们。

雷吉对那名男警官说：“谢谢你们这么快赶过来，应该还有一位长官在路上吧？”

“温伯利探长会过来。”

“你们没碰任何东西吧？”女警说着，走到桌子后面检查尸体。

雷吉说：“一切都跟我们发现的时候一样。”

“我把那个东西拿起来过一下。”劳拉天真地指着铜像说。

“温伯利探长会不高兴的，”男警说这话的语气充分表示出不悦，但他不悦的对象不是劳拉，而是雷吉，“那哪能算是什么都没动过？”

“雷吉没说什么都没动过啊，”劳拉说，“他只是说一切跟我们发现的时候一样，因为我把它放回原处了。说实在的，雷吉说话得听仔细，他是御用律师，而且他很爱证明这点。”

“我们知道希斯先生是御用律师，”女警冷冷地对劳拉说，“名牌上写得很清楚。”

“你刚说温伯利吗？”雷吉问。

“是的，你认识他？”

“我们可能见过。他到的时候布林克女士会在这里，我先回我办公室去，在另一头。”

“好的。”

雷吉和劳拉一起走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现在他们独处了，至少暂时是。

“你不应该提碰铜像的事。”

“我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