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无选择,只好拿起行李,举步维艰地向那家旅馆走去。
几分钟头痛难挨之后,他走进灯光昏暗的大厅。
雷吉打量一下大厅里的廉价印花地毯和紫色塑料皮椅,心想这里的房价若与装潢相符,那肯定是附近最便宜的旅馆。
雷吉认真思考片刻。
如果耐吉来过这一带的话,这间旅馆会是他负担得起的选择。
柜台接待人员看起来十分无聊,雷吉向前打听耐吉?希斯来过没有。
“有啊,他来过,已经结账离开了。”
“什么时候?”
柜台人员耸耸肩:“没多久吧,我想。你是要房间还是怎样?”
“谢谢你,不用,”雷吉说,“他有没有说接下来要去哪里?”
“没。但他保证会写信回来。”
“那间房清过了吗?”
“你要房间的话,我有一间整理好的,在三楼,就跟婴儿屁股一样干净。”
“我相信,但我弟弟住过的那间清过了没?”
“我不知道我的员工清到那间了没有。”
这种为难人的语气,雷吉在巴黎度周末的时候遇过。
“我可以看一下吗?”
“你可以租下它。”
“当然。”雷吉用美金付了整日房钱,带着行李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