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跟史密斯一起把两人分开。“警察。别打了！”

蕾娜负责制服个子小一些的那个，她抓住他的一支胳膊，但是他还在地上打滚。他抡起了另一只胳膊，拳头挥向蕾娜。蕾娜看到了挥过来的拳头，“该死的”，她暗暗骂了一句，用胳膊挡住了这一拳。

那人冲过来的时候，蕾娜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应声倒地，紧接着蕾娜把他的手背在了身后。“你冲我挥拳头？你还想给我一拳？”蕾娜敲打着这个人，他身体蜷缩着，像只翻了个儿的乌龟，“跟我动粗，你算把我惹怒了。”

“他先动手的。”

“你多大，十二？”

蕾娜把他拽了起来。他的脸上有些伤痕，蕾娜判断这个人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和他打架的人和他身形差不多，年龄也和他相仿，按照史密斯给他指定的位置坐在地上。

“你向我的同事挥拳头？”史密斯指着身边那个说道，“呆在这儿。”他下了命令之后就走到了这个人面前。史密斯站在他面前，像一棵松树耸立在一株树苗面前。“你这个蠢货向我的同事挥拳头？”

“我不知道她是警察。我不知道女的也能做警察。而且他先动手的。你可以问任何人。他先惹我的。”

“我没听到道歉。”史密斯拨弄了一下耳朵，“赫尔警官，你从这个蠢货嘴里听出道歉的话了么？”

“不，没听见。”

“对不起。”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倒是看起来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简直快哭了，“我不是存心要打你的。”

“你没有打到我。你那花拳绣腿。大家都散了吧。”蕾娜向围观的人命令道。“现在，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的同事会审他。而且，我不想再听你说是他先动手的了。”

“一个女人，”史密斯开车离开的时候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女人总是吃不消。”

“嘿，别因为你们男人的愚蠢而责怪我们女人。”

他转过头，张大了眼睛：“你是个女人，赫尔？”

“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种难缠的家伙？”

“你做得不错，把刚才的事情处理得不错。你有很好的反应能力，他把你惹火了的时候你还能控制局面。”

“他要是打中我的话，情况可就不同了。”但是由于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蕾娜松了口气，“请我吃甜甜圈吧。”

蕾娜下班回家，看到公寓里没人。吉娜亲手写的便条贴在冰箱上，旁边还有一张她的奥派尔姨妈的快照，这个胖女人的照片是蕾娜抵抗零食的动力。

我跟史蒂夫出去了。我们就在恐怖俱乐部，你要是想找我们的话可以去那里。休伊也可能会去。

XXXOOO

吉蕾娜想着要不要去，她站在厨房里，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自己应该穿什么，接着摇了摇头。她没心情去那些吵闹的俱乐部。

她想脱下身上的制服，伸个懒腰然后用用功。约翰给了她一些关于老案子的文件，他让她通读这些资料，然后确定事件是意外发生还是人为所致，事件是如何发生的，以及发生的原因。

当她搬到纵火案调查组的时候，她的这些努力都会发挥作用的。

但是，蕾娜却走进了卧室。她的眼光停在了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她停在镜子面前，研究起了自己。

也许穿着制服的她看起来不是很有女人味，但是她喜欢自己穿制服的样子。有威信，有自信。虽然今天有那么一阵她在大街上受了点儿惊吓，真正感受到了做警察有多么容易受伤，即使只是迎面来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