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猜想——表情

屁股犹如人的脸，虽没有五官，却也是有表情的。

它们因主人的心情而不同，有时欢欣有时阴郁，没有人注意到它们。在日本拍摄的裸体版《天鹅湖》里，我发现，屁股会随着舞者的悲欢而表现出舒朗和抽搐的神态。而当四个小天鹅在表达欢欣一起踩着节拍起舞时，她们整齐的小屁股也一起像欢笑般颤动。

有一次，我将《云上的日子》里索菲?玛素扮演的问题少女与导演在海边小屋里私通的剧照下载成图片，赤裸的索菲?玛素完全背对着镜头，她压在导演的身上，两个人的头纠集在一起，画面的焦点就是她柔媚的臀部。我拿给几个朋友看，他们几乎都准确地说出这是索菲?玛素的臀部。

为什么能这样？因为它的表情是个性化的，和脸的神态有着某种一致。

和索菲?玛素的脸一样，她的臀部也有着东西合璧之美，与莎朗?斯通的放浪嚣张、妮可?基德曼的怨尤干瘪相比，索菲?玛素的含蓄、温和，有些羞怯，甚至是压抑，即使在最纵情的时候，仍是松弛和内敛的。在《云上的日子》和《忠贞》等影片中，索菲?玛素扮演的都是内心如火却无法释放的女子，当她裸露出臀部，其表情和她脸上的神态真是很相似。尤其是在《云上的日子》里，她裸露着与男主角满床乱滚，男主角像饿鬼一样贪婪地嗅着她赤裸的肌肤。她的皮肤白皙中有些微黄，犹如印度的丝绸，那小而饱满的臀部，没有一点累赘，甚至没有欲望的嚣张，只有谦和的圆润，似乎还伴随着温馨的体香。

曾经有段时间，我很迷恋玛丽莲?梦露，像一些后现代画家一样将她的照片拼贴成某种“作品”，其中有张是我的“得意之作”，照片的材料是身着泳装的梦露在沙滩上摆出的一个姿势，她如花的笑脸正对着镜头，双手拄着一把伞，身子和大腿呈一个垂直的角，撅着的屁股和双手正在一条线上。我觉得她的大腿和臀部恰构成了一个悬崖的意象，就把头和肩膀裁掉，将剩下的部分置于画面中心，“大腿”的“峭壁”上制作了几个正攀登的小人，而在臀部的弧线处正有人登顶成功，还有先行者正高举旗帜在欢呼胜利。我当时的想法只是要表明，我们奋不顾身的所谓庄严追求，无非是登上了某个屁股而已。后来，我发现这幅图确实有很强的“人间喜剧”色彩，梦露的臀部也颇具表现力，和她的笑靥一样，那翘翘的屁股也仿佛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