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愣了愣，柔声说：“我在蒙古的时候就想念你了。我想，平常可以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平常得很，也不觉得你比她们出众在哪里，见不到你的时候，才发觉原来你竟是无人可比的。”

我笑了说：“那现在见到我了，是不是又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了？”

他抬头看着我，说：“不是。”

他明知道我是在说笑，却用那么郑重的语气说，不是。让我一下子无路可逃。

“阿离，不是。听见了？”他又说。

我忽然很想流泪，把脸埋在他的怀中，低声说：“听见了。”

一时间我心里竟有些压抑的悲凉。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坦诚能有多久，或许一生只此一刹也说不定，但为什么我竟愿意为这一瞬的真心感动莫名呢？

我艰难地开了口，说：“我们，要常常赤诚以对才好。”

他细细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心不在焉地吐出那些话，微微的热气在我的皮肤上爬过，让我想起某一种花的触觉，或者是某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就好像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