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轻蔑地哼了一声：“如果那些传言属实的话，他起步时倒更像一个骗子。后来，他干起了各种肮脏的勾当。最近，他开始聚敛财富、倒卖股票，进行诈骗——他低价买入各家公司的股票，再高价抛售，从中大赚一笔。”

她又哼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了：“他机关算尽，可最近的一笔生意却把他自己坑了。他成了那家摇摇欲坠的海市蜃楼制片公司的总裁兼执行总裁。海市蜃楼这词用来比喻这家公司的资产再适合不过了。齐瑟尔想靠制作大片打开市场，可这并不能使公司摆脱困境。”

莉莎知道幕后的真相——齐瑟尔计划用4000万美元的投入拍一部电影，得到两亿美元的票房收益，可事与愿违，电影票房惨淡。可海市蜃楼公司并不罢休，又拍摄了两部续集和一部翻拍影片，结果都难逃失败的厄运。之后，德里克另谋出路——他筹集到了近千万美元的资金，投入了电影《赝品》的拍摄。虽说耗资巨大，可这部影片的制作和剧本堪称精良，再加上詹妮的出色表演和她的名气，有望为制片公司收回40倍的利润。

“尽管胜利在望，可奥利弗·齐瑟尔还是不断地加快《赝品》的拍摄进度。也许他需要的是小成本、高收益的电影。”

“如果他很看重这部电影，为什么他不亲临现场指导呢？”

“如果怕那个人惹麻烦，就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哪怕在远处提也不行。”米歇尔说，“奥利弗离我们越远，电影就会越成功。”

“我不明白，他人在千里之外，怎么还干涉电影的拍摄工作呢？难道他不信任导演吗？”莉莎不解地问。

“他谁都不相信。更重要的是，他凭借着商人对市场的触觉，想把这部片子拍成一部滥俗的商业电影。”迈克尔插了一句。

莉莎愤愤不平地说：“那只不过是粗制滥造，或者是糟蹋一部好电影的委婉说法吧。”

莉莎叹了口气：“这群制片公司的乌合之众到底想干什么呢？”

“海市蜃楼公司的人找我谈过话，他们认为马尔科姆和特伦斯把电影的调子定得过于轻松。”米歇尔说，“他们想让影片更阴郁，使女主角的处境更危险。”

“他们会怎么做呢？在曲棍球面罩上放一个炮弹吗？”

“跟他们想的差不太多。”米歇尔深吸了口气，说，“这就是他们来找我的原因。”

“据说你还参与了解救詹妮那场新戏的剧情设计呢。”莉莎说，“嗨，还不是为了吸引眼球嘛！”

“不单纯是引人注意那么简单。”迈克尔告诉她，“这是剧本新加入的情节——这多少暗示了现实生活中，德里克被谋杀，詹妮被绑架的事件。”

听到这番话，莉莎深吸一口气：“詹妮花了很长时间才战胜恐惧，接演这部戏。”

“这位新导演——奥尔布里奇，”米歇尔插话说，“你说得没错，他能抓住剧本没有传达的信息，更深层次地激发出演员的潜质，使演员们的表演更深入人心。可是他却比较专断。我听说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演员拍完他导演的戏之后，就住进了精神病院。”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莉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