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亲爱的。”哈尔太太焦急地询问。

然而，迈克尔很不以为然。

“这搞的都是什么名堂？”他问，“这家伙是不是要在这里捕风捉影啊?我希望那些美食袋不是在美国航天局的无菌室里密封的。装美食袋的人很可能是志愿者或宾馆的服务员。贵重糖果被人拿走，然后放进去便宜的东西，这种事也不是没听说过。依我看，宾馆里这个所谓的侦探应该把他的鼻子贴到服务员的脸上，闻闻他们的呼吸里有没有巧克力味。”

“这未必是坏事。”凯文说，“如果这个选手病得不轻，那等于说你少了一个重要对手。”

“他倒下时要是你在身边，你就不会这么说。”莉莎告诉他，“当时挺吓人的。要是没有罗奇先生过来，我真不知道后果怎样。”

她转问哈尔太太：“第一轮数独被迫中断?你听没听说他们要播放什么节目？”莉莎不止一次希望她周四开过说明会。不幸的是，她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根本来不了。

“穿‘太空之旅’汗衫的那个男人说，他要安排什么东西。”迈克尔回答说。

正在这时索蒂与弗格斯从楼道里走来，他们用手推车推来一台大屏幕电视。在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瘦削的男人，他的制服看上去很不合身。

一旦进入电视这一行就别想翻身了，莉莎想。

这时那个瘦削的男人蹲下身来，用工具打开地面上很不显眼的插座。几秒钟之后，他将插座插了进去，把一根电缆与墙上的连接器连了起来。

视的右下角出现卫星国际新闻网的图标，一行小字也从下面滚动出来：来自加州的现场转播。画面上出现办公楼的白墙，白墙上好像还装饰着塑料板，塑料板上是更大的新闻网图标。

“这是那边的新闻网总部。”索蒂解释说。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大塑料板如同船帆一样落了下来，后面不大的人形开始出现，然后这些人以梦幻般的姿态从后面的水泥墙上滑下。莉莎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来发现这些人身上一定都有拴链，他们这些人不是在做自由落体，是在跳竖形芭蕾。

莉莎还隐约记得夏莉·奥蒙德说过太阳马戏团。

与此同时，有线网?图标从视线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家都熟悉的方格，格子都画在后面的墙上，每个方格的大小可能与莉莎的整座房子不相上下。

那些舞者进入方格，数字开始出现。拴链舞者一定都有超大的油漆桶。他们上下飞舞，如同蜘蛛编织出一张数字之网。

莉莎用她的专业目光注视着变化的数独。威尔并不想把谁淘汰。因为这道数独不难，通过基本技巧就能解题。

上面的3个中方格现出形状，莉莎看出这里有个隐单，解题人应该马上填入6。

这不过是为了宣传而已。人们在多少公里之外都能见得到，有些人还能解题。

莉莎轻轻一笑?这场表演对于新闻网，威尔乃至西海岸数独大赛来说，都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宣传。

莉莎看了一眼她的伙伴。

哈尔太太一边看一边叹息：“我的天。”

凯文说话更为实际：“他们还得再跳几次。”

迈克尔不甘示弱，他对着屏幕皱起挑剔的眉头：“当年微软发布愿景，不是也用了替身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