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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莉莎觉得自己被人推到一边，这时夏莉·奥蒙德从她身边挤到众人前面，耳朵上还在打手机。

“打过多少次电话了？都是一件事吗？”夏莉生气之后口音变得越来越重，“是的，先生，我正在屏幕前边。有人抱怨说出现了两个8。这是错误。在哪儿？嗯哼。”

她朝屏幕看了一会儿：“是不是上面的人弄混了——哎，你那边有电传底稿，那是出错的原因。”

这个电视女人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她漂亮的脸蛋变得严肃起来，上面还出现了红色。这时电话另一端的执行总裁正在发泄不满。

“不，先生，我没有解释。”她说话时声音听起来更为压抑，“但我要找到解释。”

此时威尔·辛格尔顿走到屏幕之前，这一重大事故吓得他不知所措：“我听说外面把电话打了进来，当?我们正在重新安排第一轮比赛。”

夏莉·奥蒙德转向威尔：“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极大的错误！”芭芭斯在旁边插话。她走过来拍拍威尔的胳膊，“你太不幸了。你非要唱独角戏，所以才顾此失彼。没有人替你照顾，小问题才演变成大问题。”

我的天，如果要给假装的同情颁发奥斯卡，那是非她莫属。莉莎感叹芭芭斯竟有如此演技。这时她也意识到，在颁奖典礼上，这样的表演还少吗！

威尔还在看大屏幕。

“我不能说这道题里每个细节都记住了。”他说，“但我记得那一行里给的数是3。这样安排之后左下方的中方格里才能出现隐单。”

“总部告诉我发回的电传上写的是8。”夏莉说。

“这两个数字的写法很相近。”威尔指出，“如果电传上的字不清楚，很可能混淆。”

“我们看看原稿——我把原稿还给你了。”夏莉说。

“当然。”威尔在文件夹里找了一会儿，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他盯着上面的数字，不知所措：“这——这——”

夏莉朝上面看了一眼，摇摇头说：“那里好像有两个8。”

威尔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一脸迷惑——尴尬——

看到这里莉莎替他难过。

“我不明白。”他嗫嚅说，“我是用电脑印出来的——”

“这样的大赛你用电脑生成数独？”芭芭斯高声质问。

威尔胡子后面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的数独都是用手写的。”他几乎是在吼叫，“我用电脑检查数字，所以我才不明白，检查过的题怎么能出错？”

他转向夏莉：“把第二个8变成3，问题自然解决。”

她好像要把他的脑袋咬下来：“说得容易，这是能解决问题。在墙上跳舞的那些人手里只有黑色涂料——他们没想到还要修改自己的作品。国内收看我们的少数观众，把整个节目都给搅了。”

此刻威尔真要崩溃了。

没等芭芭斯再张嘴，罗奇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身体结实、一头灰发的男人，他的上衣兜口有一枚金色的徽章。

“我请詹纳希克侦探来这里。”罗奇说，“他要宣布重要消息。”

侦探用水汪汪的蓝眼睛环顾四周：“我从警局出来前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告诉我夸克先生对治疗没有任何反应。他在急救室被宣布死亡——过敏性猝死。其他死因姑且不论，这个人对花生极度过敏。”

大赛选手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不敢相信发生的悲剧。

莉莎摇头。这时她想起伊恩·夸克坐在椅子里说的话，他吹嘘说自己能集中精力，精力集中之后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