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威尔希望把夸克彻底淘汰出局吗？

莉莎不想朝这个方向分析。她想从下载的材料中分析其他动机和手段，但这些材料都是与金钱和权利有关的。

“以上三点都是最传统的杀人动机。”迈克尔指出。

莉莎来到阳台的门边，将目光投向下面的海港：“报复和嫉妒不能排除在外，我们是不是没有发现更大的画面。”

“比方说？”凯文问。

“要破坏整个大赛。”莉莎回答，“重要选手生死未卜，宣传活动被迫转向……”

“事件可能是失手造成的。”哈尔太太说。

“是失误，是意外——但这场意外要了人命。”

“我说，你喜欢阴谋论。”迈克尔大笑，“那又是谁躲在这场肮脏事件的背后呢，填字爱好者的小集团，国际寻字联盟？”

“我想得最多的还是?芭斯。”莉莎承认，“从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就和威尔过不去，对整个大赛挑三拣四的。也许她以为，凡是西海岸的大赛她都应该当皇后。杰玛出现之后，吸引了所有的媒体，当时芭芭斯很不是滋味。”

“至少这是不同的动机。”哈尔太太说。

“我们见到巴克之后还能有消息。”莉莎看看手表，“我们最好下楼等他，免得他陷入这场混乱局面。”

他们想办法在宾馆大门口拦住巴克，但是没有办法使他与吵吵嚷嚷的人分开。巴克那双大眼睛扫视周围，仿佛是人类学家在研究罕见的原始部落。

巴克说：“这使我想起前几天跟踪别人。?跟在那个人后面进入宾馆，当时里面正在举行象棋大赛，我进入大厅后发现，所有的棋手都在吹嘘说自己如何如何。”

刹那间他严肃的表情放松下来，轻轻一笑：“象棋迷在大厅里公开吹牛。”

哈尔太太大笑。凯文不以为然。迈克尔几乎是惊讶。

“你这么说话可别让米歇尔撞着。”莉莎边笑边说，“她认为双关语是最低级的幽默。”

巴克耸耸肩：“这是个人习惯，她应该能忍受。”

莉莎不止一次怀疑米歇尔和这个私人侦探之间的真正关系。这里当然有生意上的成分。凡是客户遇到麻烦或者米歇尔要摆平制片厂或高层人士?巴克总是一马当先替米歇尔打头阵。不过有时候你到哪儿都找不到巴克——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你也无法联系米歇尔。

但眼下莉莎还有其他的谜等她破解。她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然后把他们的怀疑对象和动机都告诉了巴克。

巴克掏出笔记本马上记了下来。

“概括得很好，凯莉。分析动机很有用，我希望这能缩小目标。”他合上笔记本，说，“不然的话，警察就得四处撒网。”

他将专业目光投向人群：“这儿有多少人，有几百人吗？”

“300多人。”莉莎回答，“不包括服务人员。”

“想象一下，有多少指纹。”巴克打了个哆嗦，“是在哪儿发生的？”

莉莎将他领到大厅。

此刻大厅的门已经敞开，里面有十几个警察正在勘查现场——有穿警服的，有穿便衣的，还有技术人员。罗奇在里面走来走去，手里还拿着写字板。

巴克看到之后哈哈笑了几声：“罗奇原来在这儿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