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加一不等于三(24)

你的年少我轻狂 作者:任增超


“ 不会吧,侏罗纪公园也会有这样的女孩儿?”老三说。

“ 天堂下来的嘛……当然不错啦!”老小边吐着酒气边纠正。

“ 等会儿吧,丫不会是跳楼的吧!”老大还算清醒。

真的假的?传说中跳楼的大学生居然被我们碰上了?

老大看了看女孩儿,说:“ 晕过去了!先送医院再说吧!。”言毕,他伸手想抱过女孩儿,不料,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老四死活就是不撒手,还喃喃自语道:“ 我的,我的……别抢!”

没功夫搭理他了,我强行掰开老四的手,老大顺势将女孩儿接了过去。老四居然抱住了我的大腿,上下其手,最混蛋的是,居然还加以评述:“ 瘦,太瘦!”

老大抱起女孩儿就向校医院的方向跑,可没几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还算懂得怜香惜玉,用双腿垫住了女孩儿。

“ 有心杀贼,无,无力回……”他坐在地上狼嚎着。

“ 回你大爷!”我拖着“ 醉汉”走到他身边抱起女孩儿,然后一脚蹬开已经把手伸到我皮带处的老四,向医院跑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咧着嘴用无法言表的神情盯着我们。想想也对,一个大老爷们儿抱着一个穿睡衣的女孩儿,后面还有4个男人追,要是我也觉得不太靠谱。

到了一叉路口,我停了下来。我有个毛病,一到晚上就转向。

“ 医院在哪儿呀?”我问他们。

“ 图书馆对面!”回答我的居然是老四。

“ 那图书馆又在哪儿呀?”

“ 医院对面呗……”老四深沉地说。

哭都哭不出来了,我把女孩儿交给老大,走到一脸坦然的老四面前。我双手抓紧他的肩膀狂摇起来,问:“ 医院到底在哪儿啊~~~~~~~~”

“ 哇!”又吐了一口,还好我躲得快,要不然这最后一件干净衣服就又报废了。张雪一个多月没给我洗衣服了,这件要是也脏了,我明天得光着找张雪去。

跌跌撞撞地到了校医院。

这里虽然地方不大,门口挂的牌子却不少。有“ XX学院体检中心”、“ XX学院防疫站”、“ XX学院教职工保健部”,最醒目的是“ XX学院计划生育控制中心”!

“ 坐台”的医生是姓包的老头,我们私底下叫他“ 老鸨”。

这主儿也给我们上过课———《 洁身自好与性保健》,这门还是大课,男男女女的一百多口子。不点名,却比许多点名的课还受我们重视。

说来可笑,听名字就像是先告诫我们,有艳遇的时候先忍着,实在忍不住您就上,但得安全作业。

他每次讲到“ 关键”地方的时候,就会用找抽的表情看一眼女同学们,然后谈一个中学生都知道的话题,就像对女生们说:“ 姑娘们,这事儿咱不告诉他们……”恍惚间,我觉得站在讲台上的人是个一身大红旗袍并挥动着一块绣着“ 春风楼”的手绢的BT老女人。

看见我抱着个女生进来,老鸨压低嗓音说:“ 杜蕾丝还是多乐士?”

要不是手里有个人,我真想大嘴巴抡他。

“ 不是,这女的从楼上掉下来了,来看看。”

“ 噢,把她弄到床上!”

服了!这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此时,老大他们也跟了进来,看着老鸨对那女生上下其手。摸到胸口的时候,老鸨下了第一个结论:“ 发育的不太好!”绝倒一片。

再往下,老鸨用力的按了按女生的腹部。突然,女孩儿有了反应,一张嘴,吐了老鸨一手,顿时,满屋的酒气。

看着两手脏物,老鸨颤抖地说:“ 她是喝多了,回去喝点醋加热水。”又看了看醉醺醺的老四,叹道:“ 真不知道你们是来上学的,还是喝酒的,也不怕喝坏了身子。”

我还在等着他骂人呢,谁知他只是洗手之后就没再说什么,突然觉得他挺慈祥的。

该道谢的时候,门外一下涌进来几个女生。冲到床边,叫:“ 秀丽,孙秀丽!你没事吧?”

其中一个还哭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说跳就跳呀!”

孙秀丽,就是跳楼那位。此时她已经有点清醒了,并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没事,北京的地比我们那边的炕还软呢!”

“ 我肚子当然比你们炕软了,你差点没把我压死!”老四插了一句话。

不料招来一顿臭骂。骂人的就是刚才哭了的女孩儿:“ 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北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就是我们听不懂的一些带有明显地方特色的脏话。

有水平,一句话伤害了在场的所有男生。我急了,说: “ 你们有病呀!她从楼上跳下来还是我们送到医院的呢!”

孙秀丽清秀的脸庞划出一道泪痕,说:“ 谢谢你们了!”然后对骂人的女孩儿说:“ 李梅,是他们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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