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有亲自送到门口的午睡冰饮料，冬天有亲手编织的毛线手套。杜峥没办法不感动。全学校都看见了，秋天时候，法学的一个男生大白天在男生楼下打毛线，一天两天三天，手里的东西成型，分明是手套。认识的人挨个上去问：袁嘉，你居然会打毛线？

当然！学了不就会啊！

袁嘉你打给谁啊！袁嘉你不会是同志吧！

袁嘉就拿脱在一边的鞋，做势要砸人：你不知道我是做给我们班的杜峥吗？

哦，原来如此，杜峥。

一个男生在秋天编织好毛线手套，给女生的冬季准备，这真是天大的荣耀。渐渐杜峥的手被袁嘉牵着，逛遍校内校外吃喝玩乐的每个角落。两个人就常常穿着同样颜色的情侣拖鞋。渐渐这个大学开始以袁嘉为男生里的典范。

袁嘉几乎完全要忘记了，是谁在门后写上爱他的话。

这已经是1998年的尾巴了。

[6月的最后一天]

新的一年，好多人举行婚礼。就是嘛！多么吉利的数字。天长地久，一九九九。袁嘉已经和杜峥进入了吵架期。情人开始总是甜蜜与浪漫，免不了吵架。

吵架是为了袁嘉的生日。6月的最后一天是袁嘉的生日。少不了拉齐全朋友们聚会一下，happy一下。该请哪些人，发生了分歧。

袁嘉提到了纪小柯。

杜峥有点狐疑了：我们和她可不大熟！平时根本没什么接触。

她可帮了我几次呢！她可是个好女孩！

你该不是和那个牙套妹妹有什么吧！杜峥瞥了一眼，很不信任地说道。

你怎么这样说她啊！袁嘉有点愤愤，杜峥不该这样说话。他们本来就没什么。

杜峥“哼”了一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