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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三章 与狼同名(10)

藏历七月七 作者:颜栋


睁眼一看,满屋浓烟,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抓起床边的衣服。但感觉不对,此刻的形势不容多想,他连忙披着它冲出门外。刚跑出不远,房子便塌陷下来,到处是大火熊熊,黑腾腾的烟呛得他难以呼吸,烈火烤得他的脸一阵阵胀痛。好在土屋和羊圈有点距离,他及时解开了拴羊的绳子,并把羊赶到开阔地带。然而,救火已经来不及了,大火烧着了土坯下的木头,浓烟顺着残缺的内墙一阵紧似一阵地向天空窜去。

周围放牧的人和远处挖金子的人都纷纷跑过来帮助"白狼"救火。有人端着从上百米外的湖中舀来的水向火苗上泼去,有人拿着铁锹铲起地上的泥土盖过去,很久才将大火扑灭。望着周围围观的群众,红枫张口欲解释自己的身份并询问白狼的下落,无奈几天来的水土不服加之刚才吸入了过多的浓烟,他的嗓子被呛坏了,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里只能发出"啊啊"的怪异沙哑之声,好心人只当白狼是被急坏了,连忙劝他不要着急,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架起他就直奔次成的家里!

僧侣的土屋里,红枫被喂了几口汤药,然后躺下休息。看着如儿摸索着悉心照料自己,红枫几次把伸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里。想着这场蹊跷的火灾和不知去向的白狼,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藏袍,他想白狼可能被坏人误认为是自己而遭到了不测。通讯器材和身份证明也随白狼一同消失了,只留下他自己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干着急。

过了片刻,红枫冷静了下来,望着如儿和朴实的牧民朋友,想到白狼为别人代牧的羊群,他明白要想搞清这里的秘密,就要继续假扮下去。自己语言不通,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更何况敌人的魔爪已经伸向了草原,唯有冷静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服过生煎的草药后,红枫的嗓子已无大碍,然而他却依然借故装作不能说话,大伙儿只当他是受了惊吓而失声并不在意。听不懂太多藏语的红枫只能凭借如儿的动作和肢体比划领会着她的意思,好在大概的意思不会被自己理解错,倒也相安无事。两天后,在几位牧民朋友的帮助下,红枫回到仙女湖边,按记忆中的样式搭盖了两间土屋,就盖在原来位置的不远处,羊圈也重新翻修了,羊儿们又能回到里面安心过夜。看着周围所有的牧民都来帮忙,男人齐喊着号子一起动手打着墙胚,妇女们还唱着歌围着土墙祈福,红枫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暖。

红枫为了不让大伙儿看出破绽,学着白狼的样子整天听那个尚未被烧坏的破旧收音机,不管刮风下雨都喜欢将毡帽捂得严严实实,还慢慢蓄起了长发和胡子。他还学习其他牧人的样子甩鞭子、吹口哨。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处万籁俱寂,他才敢独自一人来到外面的草滩上喘口气,数着天上的星星,用石子打着水漂,听着远处狼群的凄厉嚎叫,盼望着白狼能够化险为夷,早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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