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秀儿：“荫森那么高的门槛咋还招按摩女做医药代表了？这也太不靠谱了。”

郝双双：“这年月，有奶就是娘，营销这碗饭是越来越难吃了，你看这些医药代表焦灼的面孔就知道了，这几年药品企业迅速增加，而产品都是没有科技含量的仿制药，要么就是改个剂型的老品种就当新药卖，他们为了活下去，只有通过腐蚀医生来活命，吴婢翦这样的有献身精神的医药代表就这样冒出来了，荫森公司在强大的市场压力下也不得不放低身段了。”

伍秀儿：“天哪，宁可不嫁也不找医生当老公了。”

郝双双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可不呗，我们家徐凯这个药剂科的都不能幸免，三天两头就有医药代表发黄段子撩拨他，他出去和医药代表吃顿饭我都提心吊胆的，哎，生活就像一场战争，处处都是陷阱。这个吴婢翦倒是有本事，荫森公司开了她，她很快又找了个做大包的医药公司，产品不咋地，可就是有那么多医生拼死拼活地给她用药，人家一夜之间咸鱼翻身，成女大款了。”

二人逛累了，遂找个咖啡馆聊起来。

同学关系通常也是大圈套小圈的，五朵金花里伍秀儿和郝双双私下里关系最好，因为她们是“发小”型的同学，不光一起走过大学的路，连小初高都是同学，俩人从小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个被窝、有一根冰棍都是一人舔一口，因为伍秀儿是独女，郝双双俨然就是她的亲姐姐，因为郝双双和哥哥姐姐年龄差距太大，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伍秀儿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姐妹，基于以上种种原因，这俩人的心里距离自然比其他人要近得多。

“你妈在那边过得好吗？”

郝双双真诚地问伍秀儿，她是这样的人，如果伍秀儿此刻需要帮助，她一定是属于两肋插刀的那种。

“好，又要当妈了，我爸这边也把那个女的领回家去了。”

一提到家里的事，伍秀儿脸上仅有的一抹阳光骤然蜕变成沮丧和悲哀，郝双双吃了一惊，没想到伍秀儿的家兼并重组得如此彻底。

“我有时候想，自己就是一个孤儿。”

在郝双双面前，伍秀儿难得地露出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