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紧追不舍：“郑恬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她分不分手？”

郑恬新想作最后的抵抗：“妈妈，我们都住一起了，我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我……”

“好，好，情种，”妈妈笑起来，笑声带着苍凉，还有点绝望，这更让郑恬新心惊肉跳，“忠于你所谓的爱情去吧，你是要用于养了你二十几年的爸爸妈妈，还有你安身立命的圈子了！”

妈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突然闯进厨房又折回来，右手握着菜刀，往她的左手腕上就是一刀：“郑恬新，我死给你看！”

血，血，像缺漏的水管一样喷出。“老李，你干什么！”爸爸扑过去，打掉妈妈手上带血的刀，刀掉在地上，是尖锐的回音。

“小新，还愣着，赶快找纱布！”爸爸的吼叫，让呆若木鸡的郑恬新如大梦初醒，无头苍蝇一样地这边看看那边翻翻，然后空着手回来，带着哭音说：“爸爸，没有啊！”

爸爸大声说：“你扶住妈妈，我去找！”在家习惯了窝囊的爸爸难得露出他的男人气概。

趁着爸爸翻箱倒柜的时候，妈妈苍白的脸上显现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敢死队的表情：“郑恬新，答应我，立即和她断绝一切关系，不然，我还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妈妈的说到做到，郑恬新一点都不怀疑，从小到大，都是以她的意志为全家意志，违抗她，只会一团糟。放弃抵抗吧，这是你的命，你忍心她的血就这样流干吗？郑恬新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长叹，接着是轰然一声，一切都低头臣服。郑恬新听见自己比哭还难听的声音：“妈妈，我答应你。”

妈妈得寸进尺：“不许再见她，送汤，打电话，发短信，统统都不许！”

都举了白旗的人还有资本再讨价还价吗？郑恬新说：“好，统统都不许！”

妈妈脸上露出一点虚弱的笑意：“被我发现一次，我就死一次。”郑恬新垂下头：“我发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