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乙的气转而撒到赵主任头上，朝他拍桌子：“赵铁生，看在你父亲是报业集团老领导的面子上，我之前一忍再忍，现在新账老账一起算，我该怎么处分你？”

赵主任也拍桌子：“说事就说事，扯出我老子干什么，以为我怕你？就你这鸟样，能把我怎么着？”

两个大男人对骂，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劝架，似乎这是一件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事。两人骂着，终觉无趣，便借着端杯喝水润喉的机会，闭起了嘴。

一直在玩手机的副总甲嗯了一声，说：“别扯七扯八，说正事吧。”副总乙清了清嗓子，一边捻着手里的念珠，一边严肃地对熊赳赳说：“我代表《南河快报》社委会最后问你，你什么时候说出提供给你文件的那个人？”

他代表《南河快报》，宋总哪去了？熊赳赳暗叫不好，但努力保持镇静，看了南君一眼：“我已经说过，我是不会做有违记者职业道德的事的！”

副总乙脸色阴沉，一连说了几个好，然后又无比严肃地说：“熊赳赳，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我代表南河快报社委会作出如下决定：你已经被开除……”

熊赳赳脑子嗡的一下，差点要从椅子上滑下来，想他们终于动手了，够狠的！又听得一声巨响，原来是赵主任抓着烟灰缸砸会议桌，指着副总乙的鼻子骂：“开除？你想公报私仇是不是？刚才集团分管副总怎么说的，只是暂时停职，想假传圣旨，没门，大家说是不是！”

副总甲紧接着说：“赵主任说得没错，集团分管副总刚才也一再强调要妥善处理这件事，不要人为制造新的矛盾。”他把“人为”两字说得无比响亮。副总丙附和，不少主任也点头称是。

副总乙脸涨得猪肝色，早没了往日世外高人的范儿，强词夺理：“再这样顽固不化，她迟早也要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