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有几个人拒绝得了？如何换作我，我是不是会和南君一样，选择做交易？熊赳赳若有所思，附和着说：“是啊，她也很不容易。”

莉莉马上跟进，小心地说：“所以呀，人在屋檐下，能低头就低头，只要不触及底线。赳赳，你说对吧？”

熊赳赳笑着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莉莉随即转移话题，聊这说那。

熊赳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莉莉在有意无意间探问自己的去向，比如下午老陈省政府门口散步的事，就觉得莉莉很想知道自己那时候在哪里，做了什么。

熊赳赳装作很无聊的样子，说没事干，下午在女儿国瞎转了大半天。莉莉哦了一声，也开始说起女儿国那些小玩意了。

时间过得好慢啊，好在社会部那些哥们儿打电话过来，熊赳赳便问莉莉要不要一起去喝几杯。莉莉伸个懒腰，说忙了一天，想睡觉觉了。

熊赳赳趁机说，那你早点回家吧。便和那些哥们儿会合，到老杨的土家菜馆喝酒去了。

六

熊赳赳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联防队员盘问的时候，郑恬新正急匆匆赶到报社。刚才小凌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要他火速到社长办公室。

郑恬新本来想直奔社长办公室，但想了想，还是折回到采访部。

一进格子间，就听见采访部主任在高声训责那几个刚毕业的85后小记者，无非是抓住年轻记者采访经验不足的小毛病大做文章，说他们白吃二十几年的干饭，连这点小文章都写不好，现在的80后怎么都这样，又娇又懒，没希望的一代，哪像我当年在北大念书时……

总是这样，任何话题的最后落点总是他在北大时就如何要求进步，出类拔萃。北大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资本，也是唯一拿得出来炫耀的东西，郑恬新耳朵都听出趼来了，心里鄙视地骂着，老东西，你认识多少80后，又了解他们多少，就敢这样一棍子打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