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郑恬新只好用杂志掩饰自己的无奈。

只听得梅婆一拍大腿：“真是老糊涂了，话都让我说了，年轻人还谈什么？我再不走，年轻人心里就要骂我了，两位妈妈，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妈妈自然只有点头的份。梅婆说她想去附近的沃尔玛逛逛，得到两个妈妈的热烈赞同。

梅婆对郑恬新和莫默说：“你们聊，你们会很聊得来的。”两人起身送她们走，妈妈和富态女人已经亲热地手挽手了。

两人重新坐定，郑恬新出于礼貌，问莫默还想喝些什么。莫默说这样就好了。

一时无话。郑恬新觉得有些尴尬。

莫默突然笑着对郑恬新说：“我认识你。”

郑恬新一愣，莫默接着问：“你是不是在月秀附中上初中，南河一中上高中？”

郑恬新说对呀，莫默说：“你篮球打得好，在哪都是校队球员，我记得你还是打前锋的吧，学校一有比赛，好多女生都给你加油，我也是当中的一个，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我低你一届。”

郑恬新真的想不起有这么一个校友，只好干笑着。莫默接着说：“不怪你，当时这么多漂亮女生围着你，怎么可能注意我这个丑小鸭呢？”

郑恬新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忙对她说请喝咖啡，都凉了。莫默说：“都说这里的咖啡好，你觉得呢？”

郑恬新说不好喝，莫默问为什么。郑恬新说：“太贵了，喝得心疼，怎么可能好喝？”郑恬新就想实话实说，让她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然后快点结束这场相亲。

莫默笑着说道：“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听说你很小就会做家务，煮饭，高中起就自己赚学费了？”

郑恬新说命苦的孩子，只好这样了。莫默说：“不是命苦，是自立，有出息的男生都这样的，我最讨厌那种靠着父母过一辈子的纨绔子弟！”

郑恬新赔着笑，心想富家子弟大概都这样的，喜欢高高在上地评点他人。莫默好像看穿他的心思：“我高二就直接到美国念书了，那里有很多亲戚，可我都是勤工俭学，自己赚学费生活费的。大学毕业后，还经常寄钱回来给我妈妈呢。不信？喏，看看我手指上的茧，干活留下的呢。”

一双细长的弹钢琴的手摊在眼前，手节上是有一些趼，应该是打游戏或摸方向盘留下的光荣印记才对吧。郑恬新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