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一点不含糊：“公民也享有人身安全不被无端威胁的合法权利。”中年警察温和地说：“我这同事刚参加工作，年轻气盛，态度不对，我向你道歉。”

熊赳赳看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得挺来劲的，不想陪他们玩了，就说：“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中年警察说：“你和陈则善是怎么认识的，能和我们说说吗？”熊赳赳说：“以前我跑政法口的时候，老陈是月秀区综治办干部，他很热心，经常义务给我提供新闻线索，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中年警察再问：“除了工作往来，生活当中的联系呢，比如聊些生活中的麻烦，相互帮点忙，出主意什么的？”

熊赳赳觉得这中年男人虽然说话柔和，却绵里藏针毒得很，一步步要把自己往他们设好的坑里引，便一口断了他的念头：“我们只是跑回记者和新闻线索提供人的关系，生活上没有任何联系。”

在一旁生闷气的年轻警察开口了：“不对吧，已经有人证明某月某日的下午，你在电话里煽动陈则善到省政府门口散步施压，说他们不仁，你们也不义，把事实搞大，才能要回钱！”

熊赳赳心里轰的一声倒下一大片，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那天下午自己和老陈通电话时，办公室只有莉莉一个人，除了她，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和老陈说的话，她为什么要出卖我？

熊赳赳尽管心里慌乱，但仍镇静如常，笑着说：“警官先生，办案不是写小说，怎能凭空想象？你说我说了这些话，我说没有--你有证据吗？”

年轻警察说：“有证据，我们还会在这里和你废话吗？”熊赳赳打心里感谢这个蠢货，尽管有莉莉的指证，但他们没有掌握法律意义上的证据，熊赳赳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马上拉下脸来：“那等你找到足够的证据，再来兴师问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