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你们曾经那么……让人羡慕和嫉妒，怎么可能让人不知道？——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为爱不管不顾的疯子，就只有你们了。”

“好，如果你什么都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告诉我李小天现在在哪里？”我攥紧拳，一字一顿道，“如果他爱我，那为什么不出现？”

沉吟了片刻，沈夏城别开目光：“或许，是和你一样忘记了吧，又可能是不愿再打搅你的生活。谁知道呢？不过初白，你应该记得，他爱过你。”

看到我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初白，虽然你在眼中从来都没有我，但是我一直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你，又怎么会不了解你的一切？”

似有若无的嗓音像从天边飘落，印在我无法舒展的眉头。

我怔住，无力地低着头。任由自己被拥入那个陌生却又温暖的怀抱，无声无息。

“为什么要告诉我？夏城，你知道的，我情愿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我低声呢喃，又似乎是告诫着自己。无助，突如其来。

“因为，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

“不，我可以……”我抬头，试图解释什么。

突然，我们的双唇相碰。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缓缓合上双眼。

沈夏城，还是李小天，我什么都不要去想。只剩一派荒芜，如同天上飘过的云朵。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忘记我，就同忘记李小天一样？”

我怔怔地抬头，迎上那对深眸。

他的唇角轻扬：“可是，我要你永远记得我，初白。”

还没等我开口，那道琥珀色目光又渐渐模糊起来，飘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