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心中暗暗觉得不妥——她这个哥哥绝不是怜香惜玉、甘愿为女性牺牲的好男人。

“你、你想说什么？”她缩了缩肩膀，把哥哥的手轻轻推开。

小风咳嗽两声：“现在我来了，今后你就有了依靠，可以安心学个刺绣什么的，以后嫁人也好有个吹嘘的本钱。至于养家糊口，交给哥哥就好。”

“钪啷！”小蝶的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她还不舍得把它失手打碎，“你说什么？”

“既然真正的周小风医生来了，心甘情愿为哥哥闯名声的小蝶妹妹就可以退回闺房里了。”

“咔啦——”茶杯刚才受到重重一放，现在终于迸发了后遗症——在桌子上粉身碎骨……

小蝶气得“呼”地站起身，冲出门外。

小风不明白她生什么闷气，挠头问：“小蝶，你去哪儿？”边问边追了出去。

众人为这变故面面相觑，都去看阿牛的意思。阿牛端坐如泰山，沉声道：“小萼，跟上去。”小萼二话不说，立即起身追到街上。

戏会即将开始，大街小巷无数人头攒动。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小蝶唠叨着，在人群中东撞西撞，“吃闲饭就算了，我可以看在过世的爹妈份上，不计较。你竟然想抢走我的药店？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什么叫抢？”小风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你的和我的还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小蝶眼尖看见小萼，急忙拉住小萼的手，生怕小孩子被挤伤了，“这是我的成就感！你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享受成就感？”

“就凭你冒了我的名！”小风没好气，勉强在人群中站稳脚，“怎么看戏的人这么多？小蝶，你有没有熟人能给咱们找个座位……小蝶？”

雍州的戏会果然热闹，周氏兄妹只讲了不到十句话，就再一次在人海中走散——这已经是第四次。

小蝶拉着小萼闪入一条偏僻的小巷，总算能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