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有！”这架势，有问题也得保留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有三个月时间，一会儿散会后到我办公室拿资料。”

姜韵蕾有些茫然，尤其是在见到付珍珍的冷笑和戴成昆同情的目光之后。她呐呐地道：“好的！”

成贝妮看了她一眼，宣布：“散会！”

之后，姜韵蕾去成贝妮办公室。

成贝妮所谓的资料，是房产商的联系方式和个人资料。她把一张A4纸也没填满的所谓资料递给姜韵蕾，然后看着她。

姜韵蕾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资料就是这点东西，她大可以叫自己去琳达那里拿，或者叫琳达给她拿过去，何必还叫她来办公室呢？

成贝妮看到姜韵蕾拿着资料一脸迷茫的样子，心里就透出一些鄙视，在决定给姜韵蕾这个项目的时候，她也是经过考虑的。

戴成昆的小道消息很准确，广州办到年底考评的时候是要提升一个副主管，也要末位淘汰一个。那么，她把这件事交代给姜韵蕾，就存在两个意思。这件事完成率很低，难度很大，付珍珍也未必能办好，她姜韵蕾一定是办不成。那么，在末位淘汰的时候，姜韵蕾也就无话可说了。另外，这事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她没准备自己亲自捉刀。事情没办成，到时候追究责任，以姜韵蕾的离开来使这件事有个交代，为自己赢得了解决问题的时间，也赢得了退路。

如果一不小心，姜韵蕾把这件事办成了，那么，最得益的，还是她，这是她的业绩。

现在姜韵蕾的表情完全符合她对她的判断，这个烫手山芋她显然接不了。

所以接来下，她在FOD的命运已经是既定的，成贝妮已经决定，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她又加了一句：“以往的合同资料，你可以找琳达，需要什么协助，你也可以找她或者直接找我！”

姜韵蕾答应了，出了办公室，捧着成贝妮四两拨千斤给她的资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戴成昆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姜韵蕾见怪不怪他的突然出现，问道：“干什么？”

“我干什么呢，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是吧？”戴成昆这人虽然嘴里跑火车，不过人还是挺热心，加上和姜韵蕾混得熟，把她当朋友了。

“我怎么死到临头了？”姜韵蕾对他的危言耸听很不以为然。

“你还搞不清状况呢？我上次告诉过你什么消息，你还记得吗？”对他的迟钝，戴成昆真想翻白眼。

“提升和末位淘汰呗！”

“那你还不好好表现，你还接这个烂事？实话跟你说吧，这事我都不定能办得成，人家付珍珍为什么不接？因为她知道这个事浪费时间又可能白忙活，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你不做替死鬼谁做？就算没有末位淘汰，你也会被淘汰！”戴成昆有点想扒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草还是花的冲动。

姜韵蕾瞪大眼睛：“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你自己想想，30%和5%的差距，你觉得你可以说服房产商在离他要求25%的基础上和你签上五年吗？这不扯淡吗？两年都不可能。成贝妮自己都做不到，不要说你。所以她才安排下来。你现在都一只脚站在公司外了，你还不想着多接点别的简单能见成绩的活，却把这个炸弹接下来了，三个月后就年底考评，你不血肉横飞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