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一年时间，姜韵蕾的成长非常迅猛，专业水平得到很大的提升，加上独立完成项目，在经验的积累中，在不断地与人交道中，她成熟多了。

对于和顾琳这样的面谈，姜韵蕾是非常意外的，如果戴成昆在，这事儿也轮不到她，她很庆幸，然而，却也不想戴成昆因此失去工作，于是，也说了他不少好话。

经过谈话，顾琳还发现，原来不久前的装修项目，根本不像成贝妮报告中说的自己全盘统筹，姜韵蕾只参与一小部分。

而姜韵蕾自己提交了报告，照她的理解，成贝妮应该是把报告早已转呈给顾琳，见顾琳询问，以为是来考核来了呢，于是有问必答。

从她如数家珍，娓娓而谈的从容，从她对于细节处的描述，顾琳这才知道成贝妮在怎样的瞒上欺下。她突然就理解了付珍珍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报告用邮件抄送给她。看来，付珍珍相当聪明，也早看出成贝妮的把戏，在进行自我保护。

顾琳觉得这一趟广州之行，让她了解了不少东西，以往对成贝妮的信任，未免所信非人。虽然广州办没有出什么娄子，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和姜韵蕾谈话之后，顾琳对她专业水平很认可，她一直以为广州办只有成贝妮一个人有这样的专业能力。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这样，不说别人，就这姜韵蕾本身，也具备了成贝妮这样的能力。付珍珍的名字她是早就听说过，也见过几面，是个很精明的女孩子，做事精干，和姜韵蕾相比，是只强不弱。

顾琳在心里对广州办几个人重新评估了一下，对姜韵蕾不由大大改观，不过认可姜韵蕾不表示对她全盘的认同，顾琳的迷踪拳段数本来就胜过成贝妮良多，她笑得春风满面，温柔亲切，心里在想什么可一点儿也没从面上表露。

从姜韵蕾的回答里，顾琳觉得到了姜韵蕾对行政工作的专业，越这么觉得，她就越感觉可惜。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职员，怎么就这么没轻没重，去犯越级上告的大忌？

戴成昆在临下班的时候火速赶到。

今天是他女朋友生日，他自然得相陪，难得成贝妮不在，连假也不用请。为了不被打扰，他特意关了手机。

要不是想看一下时间，他还不会开机。本来计划晚上还要和女朋友去看电影的，结果几条未读短信跳出来，一看到，他知道大事不妙，脸都绿了，把女朋友抛大马路上就赶紧往公司赶。

这时候，所有的善后事宜都进行得差不多了，顾琳的飞机是第二天的，自然得吃饭住下，姜韵蕾正准备陪她出去吃饭。戴成昆的赶到，只来得及看到顾琳的冷面。

戴成昆知道坏事了，姜韵蕾也赶紧道：“顾经理，戴成昆来了！”她的意思是这接待工作就交给戴成昆了，毕竟他是代主管。

顾琳淡淡地道：“叫他下班吧，咱们去吃饭！”

戴成昆就在面前，她却只对姜韵蕾说话，姜韵蕾看到戴成昆尴尬的样子，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忙道：“要不，一起吧！”这话是冲口而出，说完她自知不太得体。

顾琳皱了皱眉，脸上却微笑了，说道：“你要不想陪我去，你也可以下班了，广州我还算熟，一个人不会迷路！”

见她话说到这份上，姜韵蕾哪敢再说什么，只好陪笑道：“顾经理，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琳淡然道：“那走吧！”

看着两人离去，戴成昆沮丧极了，今天陪女朋友过生日，成本真大啊，说不定连工作也不保了。但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他决定还是先回去哄被抛在大街上的女朋友，明天的事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