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时子南沉默了。

见时子南不说话，毛毛在电话里急切地解释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的，我当时特生气，冲上前就给了徐晴一巴掌。她旁边的男人举起手想打我的时候，徐晴挡在我前面护住了我。她求我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当然，我当时也没答应她。我气呼呼地回到宿舍，想着该怎么对你说，结果我听说了一件事，徐晴她妈好像是肾脏出了毛病，这事是当时和我一个宿舍的吴月说的，徐晴因为她妈的事管吴月借过钱。我一听这事，我就犹豫了，再后来你骨折，我去医院看你好几次也没看见徐晴，我估计你俩也分手了，所以也就一直没跟你提过这件事。”

时子南的脑袋一片空白，他告诉自己，一定又是梦，这几天怎么净做梦了？

但毛毛并没有给时子南喘息的机会，她在电话里大喊：“喂？喂？时子南，孙子你该不会因为这些猴年马月的事儿跟我生气吧？”

时子南想说话，他的舌头动了一下，突然舔到一种液体，咸咸的涩涩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毛毛继续在电话里嚷嚷：“时子南，你是不是死了？”

时子南冲着手机大吼了一声：“别叫唤了，我他妈这就去死了！”

“时子南，孙子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啊！”

毛毛一边大呼小叫的，一边“哐”地一脚把时子南家的门踹开。她看到了以下这一幕：

时子南光着屁股，正准备穿内裤。

0.001秒钟后，有人尖叫。

时子南一边提上裤子一边大声叫道：“毛晓茜！你给我出去，要不我喊非礼了啊。”

毛毛一脸平静地走进屋把门关上：“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

时子南知道毛毛这话的意思，早在幼儿园的时候，毛毛这厮就手拿一块板砖威逼自己脱裤子，把小JJ欣赏玩弄了半天。时子南当时还小，虽然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但也隐约地感觉到了羞耻，因为毛毛看完时子南的小JJ后，扔下了一句话：

“什么啊，就这么个东西啊，真丑。”

时子南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裤后，正准备开口谴责毛毛这种行径的时候，谁知毛毛先发制人。

“时子南，我拜托你好不好，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喜欢虚张声势，为了一个徐晴，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要是真有这勇气也行，搞了半天，你还是小时候那德行。”

时子南面红耳赤：“谁说我要寻死了？那是你自己的臆想，你不提这事还好，我想起了一件事，麻烦你在我死之前把你高中时管我借的三十块钱还我。”

毛毛瞪了时子南一眼：“都要死的人了，还惦记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不就三十块钱吗？你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吃饭，我请，就当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