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都只为风月情浓(9)

莺声缭乱 作者:若惜兮


“我这么喜欢你,”小麦推开展晴的衣服,俯下身贴紧了他的身子,嘟着嘴抱怨,“你为什么总要推开我?”

有些话不趁着酒醉,是说不出口的。比如一见到展晴就会面红耳赤羞涩不已的小麦,居然会如此轻松爽快地就道出这声“喜欢”。女儿家细腻深藏的心思,爱你在心口难开的羞赧,多亏酒意助兴,终于打破。

果真是“谁可解忧,唯有杜康”。

告白完了的小麦,不等展晴答话,“扑哧”一笑,三根细嫩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唇,“我晓得你肯定听不懂,这样吧,我告诉你,今晚你就叫展晴!展翅高飞的展,晴空万里的晴……”说着,就又凑上去,含住展晴的唇瓣吸吮,口中呢喃反复轻唤着“展郎”。

一声声的展郎,在那柔软痴恋的莺语中,犹如声声慢的咏叹调,缠绕包裹着展晴的心。一丝丝,一缕缕,不知疲倦地编织着,只为了终有一日可以将那颗心俘获。

展晴任她吻着,摊放在床褥上的手,缓缓地放在了小麦的腰上,触到那光滑柔腻的肌肤时,轻轻一颤,便实实地抱住了。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小麦的全身灼热难挡,而展晴的手相对冰冷。是以这份凉意让小麦贪恋不已。

展晴看着小麦痴迷和渴望的眼神,终于摒弃自己的理智,轻轻一个翻身将小麦压在了身下。在小麦惊讶而欣喜的目光中,他一边碎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自腰间往上,慢慢地抚过小麦的背,解开肚兜上的系带。

小麦闭上眼睛微微后仰,就着先前跨坐的姿势,抬起腿夹住了展晴的腰。而一滴泪,则极不合时宜地自她眼角滑落。

展晴停住动作,温柔地吻干她的泪,附在耳畔轻轻问:“怎么了?”

小麦睁开噙满眼泪的双眸,紧紧地凝视着他,又勾住展晴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哽咽着摇头,“只是觉得你跟他太像了,好怕我只是在做梦。”

说完,又怯怯地抬起泪眼,看向展晴,在视线上移的过程中,惊见那美得无可挑剔的锁骨,似曾相识,毫不迟疑地上去就是一口!

展晴吃痛一声,她还真是……对自己的锁骨念念不忘!当下也顾不上回答小麦,效仿那夜的情形,一把将小麦紧紧搂住压到身下,吻住那总是咬他的红唇,刚要挑开贝齿,却发现主动权已经被对方抢走……

小麦伸出舌尖与展晴纠缠着,一双小手迷乱地抚着展晴的背,挣扎着要退去那碍事的衣服。

展晴笑了,这抹邪魅的笑容与那清俊的容易形成强烈的对比,而这反差恰恰变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小麦痴醉于这个吻中,喉间自然发出的微微呢喃,似在渴求着更为炽烈的纠缠。

倒是比那夜更加热情了!他怎好再辜负她一次?

展晴爱怜地将脸贴在小麦颊上,柔柔地问:“值得么?”

小麦将他紧紧环住,闭上眼睛,微微地娇吟喘息着,“对于你,从来不需要考虑值得值不得……”

这句话仿佛给了展晴莫大的鼓舞,他深深吻着小麦以缓解她的痛苦,待感觉她已经意乱情迷后,便微微挺身,终结了二人之间最后那一丝距离。

如此的亲密无间,让他忍不住轻吟感叹,小麦却痛得泪如滚珠,只是唇边扬起了无比幸福的笑容。

处子的鲜血绽放在白色的床单上,状似红莲,与小麦身上那大红肚兜上的金莲相互辉映。窗外,月色如绸,温柔地遮住了窗户,不让世俗纷繁打扰这对终成眷属的璧人。

远处,西子湖上漂流着的朵朵莲花灯,闪烁着朦胧的橘黄色光芒,掩映着或粉或白的花瓣,成群结队,莲花成海。

而盘旋在空中的那朵睡火莲,绕着私语楼迟迟不肯离去,也许是水中楼阁挡了它的路,又或者它也想一窥阁中那旷世的缠绵?

上弦月的光华越来越浅,自金黄渐渐变成银白,最后慢慢消融在晨曦之中……而床上承欢一夜的小麦,也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展晴将她爱怜地拥入怀里,在她的额角印上无数碎吻,满足地欣赏着那酣睡的容颜,目光驻留在那甜蜜的笑容上,心中顿时觉得一片温暖明媚。

若她醒来,看到是自己,一定会惊慌羞涩得手足无措吧?

微微一笑,他探下身,搂住怀里不堪重负沉睡的娇躯,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望了望窗外,一轮旭日喷薄而出,他颇感意外地笑笑,原来自己也会这么疯狂。靠上小麦的额头,与她相拥而眠……

“谁!”花卿丞一个鲤鱼打挺,敏锐地用匕首抵住来人。

“是相爷啦。”流苏赶紧上前制止,真怕花卿丞一个不小心,就伤到展沐斐。

花卿丞揉揉眼睛,看清来人确实是展沐斐后,居然招呼都不打,便把匕首一收,往床上一跃,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流苏哭笑不得地对展沐斐请罪,“花少爷他昨天喝多了,宿醉未醒,相爷莫要见怪。”

展沐斐温雅地笑笑,摆摆手,坐了下来,“出门在外,警醒点好。”

流苏连忙笑着给展沐斐倒茶,战战兢兢地问:“相爷怎么会到这儿来?”

展沐斐端起茶杯,抿了口,随意地笑笑,“我奉旨前来接夫人回京。”

流苏一惊,差点被手中的茶壶烫到,“奉旨?皇上要接夫人回京作何安排?”

展沐斐捻了捻胡须,安抚地笑笑,“别这么惊慌,不是什么坏事。”

流苏迟迟疑疑地说:“公子和夫人,恐怕已经……双宿双栖了……”

展沐斐点点头,欣慰地笑道:“我这个当义父的,总算可以抱孙子了。”忽而眼神一定,微微皱眉,“少主是真爱上夫人了?”

流苏想了想,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展沐斐点点头,谨慎地措辞,“应该是。”

“哦……”展沐斐沉吟着闭上眼睛,放心地喝了口茶,“这下便好办了。”

“喂,我说老帅哥,你这拐弯抹角的性格啥时候能改啊?”花卿丞不满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哈欠连连,“一喝醉了的人,忍着排山倒海的困意,偷听你们谈话的内容,我容易么我?还不赶紧地说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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