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律师还是有一点怀疑，他想，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布莱恩固执地隐瞒他在那个致命的夜晚的行踪。他承认他和一个女人有约会。他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也许他的道德水平并不比他的同伴高到哪里去。也许他和一个已婚女人有瓜葛，恰好那天晚上他和她在一起。为了包庇她，他才拒绝讲话。

“即使如此，”卡尔顿心想，“也只是让他失去荣誉，而不是失去生命。事实上，这个女人自己应该站出来说话。她主动承认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当一个男人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当然什么都阻止不了她。”

带着这些糊涂的想法，卡尔顿去圣吉尔达找麦吉谈话。他打算让麦吉帮助自己得到他所需要的信息。他很尊重麦吉，认为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他想，布莱恩很爱麦吉，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他会对她坦白一切。他发现，麦吉正在焦急地等待他的到来。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他们坐下以后，麦吉说，“自从上次见到你，我简直是度日如年。他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卡尔顿把手套摘了下来，说，“仍旧顽固地不想挽救自己的生命。你父亲在哪儿？”他突然问。

“出城了，”她不耐烦地回答，“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你说，他不想救自己的命是什么意思？”

卡尔顿的身体向前倾，握住她的手。

“你想救他的命吗？”他问。

“救他的命，”她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上帝知道，为了救他，我甚至可以去死。”

“呸，”卡尔顿看着这个满脸闪光、伸开双手的麦吉，心里嘟囔着，“这些女人总是这么极端。”“事实上，”他大声说，“菲茨杰拉德可以证明自己不在现场，但是他拒绝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

卡尔顿耸了耸肩。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一些跟荣誉有关的愚蠢念头，我想。他拒绝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在哪里，也许他不会拒绝告诉你，所以你必须和我一起去见他，也许他会恢复理智，都交代出来。”

“但是我父亲……”她支支吾吾地说。

“你不是说他出城了吗？”卡尔顿问。

“是的，”麦吉犹豫着，“但是他不让我去。”

“既然这样，”卡尔顿站起身，拿起帽子和手套，“那我就不要求你了。”

她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