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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十点四十分(1)

柑橘与柠檬啊 作者:(英)麦克·莫波格


十点四十分

我吃不下。炖肉、马铃薯和比司吉。平时,我很喜欢吃炖肉,但是现在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剥了几口比司吉,但其实我不太想吃,至少是现在。还好狼婆婆不在这里,她讨厌我们盘子里剩下食物。"不浪费,不愁穷。"她会这么说。狼婆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要浪费这盘食物。

大个儿乔吃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他热爱所有的食物--面包、奶油布丁配葡萄干、马铃薯派、乳酪加酸黄瓜、燉肉拌饺子--不管妈妈煮什么,他总能狼吞虎咽地把所有的食物通通解决。查理和我会趁妈妈不注意时把不喜欢吃的食物移到他的盘子。大个儿乔非常赞赏这种共生关系,他对于多出来的食物总是来者不拒;没有一种食物是不合他胃口的。当我们还小不懂事时,有一次查理跟我打赌,大个儿乔铁定也会吃下兔子大便,如果他真的吃了,我得把探险时发现的那个猫头鹰头骨送给他。我当然不信,我觉得大个儿乔应该知道那脏东西是什么,所以我很爽快地答应查理打这个赌。查理把满手的兔子大便放到纸袋里,然后告诉大个儿乔说里面装的是糖果。大个儿乔高兴地从纸袋里掏出那些大便,毫不迟疑地往嘴里送,并且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我们见状马上大笑出来,他也跟我们笑了起来,并分送我们一人一颗。查理回绝了,他说这袋糖果是特意送给大个乔的。我原本以为大个儿乔吃了这顿之后会生病,但是他并没有。

我们懂事之后,妈妈告诉我们大个儿乔在出生后几天差点儿丧命。是脑膜炎,医生这么告诉她。医生说乔脑部天生受损,就算他活下来,也是个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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