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过了一会儿妈妈说,"我来准备晚餐吧。"那天晚上,我不发一语地睡在查理的身旁。对查理的愤怒和厌恶,让我再也不想跟他说话,还有茉莉,我也生她的气。查理首先打破沉默:"好吧,小托,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茉莉说我们应该跟你说,但是我不想,我也不能,如此而已。""为什么不能?"我反问。有好几秒钟的时问,他保持沉默。
"因为我知道,而她也知道。这就是她也没办法自己告诉你的原因。"查理说道。
"知道什么?""刚开始只有写信的时候,一切都还好。但是后来我们开始见面以后就……说真的,小托,我们并不是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们也不想让你受伤。你爱她,对吧?"我没有回答,没有必要。"我也是啊,小托。所以,你应该了解我想见她的决心。不管那个老家伙怎么说,我还是会想办法见到她。"他转头对我说,"还是朋友?""还是朋友。"我嗫嚅地说,但言不由衷。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跟查理谈起过茉莉。我没问,是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
我甚至不愿去想她,但总是不成功。我心里想的全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过后不久,贝塔就常走失。它以前总是紧跟着大个儿乔。只要看到大个儿乔,你就可以找到贝塔。每次贝塔走丢,大个儿乔就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最后它终究会回来,有时是它自动归队,有时是妈妈或乔在某处找到它,当时它全身多半已湿成一片,并且布满泥巴。我们其实比较担心的是它会去追逐牛只或羊群,这么一来,牧场主人或饲主就会以为,那是野狗逾越私人土地或骚扰私人牲畜,而开枪射杀它。还好,贝塔似乎还没去追赶羊群,毕竟它还没跑太远,或离开太久。
我们的确想了很多使贝塔不再走失的方法。妈妈曾经把它关在工具房里,但是大个儿乔不能忍受它的哭号,又把它放了出来。妈妈也试过用绳子绑住它,但贝塔随即齿咬绳子,不断发出哀嚎,最后总是大个儿乔慈悲心大发,跑去把绳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