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发生争吵，很快传出砸东西的声音，先是杯子碎了，接着是鱼缸，哐当一声，被人狠狠推倒。外面的人竖起耳朵偷听，金鱼在地上蹦跶的声音都听得见。

杨万里说：“姜哲峰，我没有对不起你，我重用你提拔你给你涨工资，那是器重你，你别不知好歹。”

姜哲峰说：“别人八点半上班，老子七点半就蹬着自行车赶到单位，别人五点半下班，老子七点都不见得能走。老子挣的都是血汗钱，难道是你免费施舍的吗？”

杨万里说：“你一个底层员工，还敢和我谈条件？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虽然能干，但协调能力和管理能力很差。我不明说是给你面子，你自己要有清醒认识。”

姜哲峰说：“去你奶奶的熊。我想提醒你，各部门恶性竞争，互相拆台。员工互相猜忌，四分五裂。网站表面欣欣向荣，内部已经腐朽。你的管理能力体现在哪里？请回答。”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认为你夸大事实。”杨万里没有正面回答，情绪也没有刚才激烈，看得出他想缓和僵局。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与人为善。所以我在单位总装孙子，凡事都忍，谁都不得罪。但并不意味我软弱，谁要触犯我的底线，老子就和他拼了。”姜哲峰像被激怒的狮子，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杨万里说：“你忘恩负义。”

姜哲峰说：“你禽兽不如。”

杨万里说：“事已至此，不想干就滚蛋，离开谁地球照样转。”

姜哲峰说：“不干就不干，老子离开你照样有吃有喝，给我结账，我马上消失。”

杨万里冷笑：“任何条件我都答应，这没什么，你是我曾经的一条狗，这点怜悯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