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的茶杯冒着热气，几片龙井优雅地悬浮在上面。宋杰凑过去闻了闻：“味道醇香，是极品。”宋杰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姜哲峰直打喷嚏。宋杰语重心长地说：“沈总承诺，只要他当选，谁投他的票，就给谁涨工资，至少一千块。”宋杰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姜哲峰眼前晃。“一千块可不少了，你一个月能挣几个一千块？”姜哲峰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投沈总的票？”宋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说了一句更为重要的话。“沈总说，不投他票的人，就砸了他们的饭碗。为这个丢了饭碗真不值得，你要考虑清楚。”

姜哲峰进退两难。沈总直接管他，目前还是网站副经理。杨总只是偶尔露面，其他时间都在外地出差。姜哲峰问：“其他人都选谁？”宋杰似笑非笑：“不用管别人，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姜哲峰之所以问，是想知道邢双子的态度，邢双子答应，那他也没有坚持的必要了。他和邢双子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唯有共进退，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宋杰不说。姜哲峰只好用缓兵之计：“沈总能力强，体恤下属，我希望他当选。”宋杰露出笑容。“那说定了，你要是临阵掉链子，后果不用我多说。”姜哲峰说：“您替我转达沈总，我力挺他上位。”

宋杰走后，姜哲峰第一反应是联系邢双子。电话接通了，姜哲峰将经过告诉邢双子，但没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末了，姜哲峰加了句主观评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只能选其一。”邢双子做事谨慎，一件事情要考虑很久才会作决定。姜哲峰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别优柔寡断了，痛快点，你支持谁？”姜哲峰说。邢双子笑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想的？”电话这边的姜哲峰脸红了，小伎俩被邢双子看穿。

姜哲峰斩钉截铁说：“我支持杨万里，他上台更利于我个人发展。”邢双子嗯了一声。姜哲峰继续说：“杨总是报纸编辑出身，欣赏文字功底强的人。”邢双子说：“相信杨总会重用你，你可以投他的票。万一沈总当选呢？咱们就全部完蛋，沈总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