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小声问：“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份牛鞭？”姜哲峰没好气地说：“我怕吃完了犯罪。你最近怎么食量大增？不会是那个了吧？”张羽说：“别瞎说，怎么可能。”张羽想起这个月例假迟迟不来，忽然放下筷子说：“别真的有了吧？这个月例假还没来。”姜哲峰认为张羽开玩笑，并未当真。

张羽问：“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高兴吗？”姜哲峰将正在咀嚼的五花肉吐出来：“妈的，这肉没烤熟。”张羽说：“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姜哲峰一本正经地说：“以我们目前的经济能力，养孩子没什么问题，我也非常愿意做父亲。但是咱们会过得很辛苦，你知道一个孩子每月多少奶粉钱吗？进口奶粉，一罐就二百多块，每月至少要喝好几罐。我们还得雇人带孩子，这又是一笔费用。如果你真想要，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张羽没有被姜哲峰的话吓倒，她已经母爱泛滥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只想问你，你喜欢孩子吗？”张羽严肃地问。姜哲峰答：“我当然喜欢，我这个年龄要是在老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妈也催我，趁年轻早要，年龄太大生出的孩子不聪明。”张羽说：“实话告诉你，我们目前已有八万存款。”姜哲峰不信：“你别开玩笑，上次你不是说还不到三万吗？你抢银行了？”

张羽笑：“犯法的事情我不做，我瞒着你炒股了，单位大姐带我玩的，算我运气好，第一次玩就赚了。本来打算先给你买辆车，但考虑到车是消耗品，我就打算花在孩子身上。怎么样，你老婆厉害吧？”姜哲峰重新打量张羽一番：“就你这智商还炒股，万一赔了呢？”

张羽挖苦道：“你不愧是小地方出来的，满脑子小农意识，赚不了大钱。炒股只要跟着资深老股民，一般都是稳赚不赔。不过你放心，这可是咱的血汗钱，我只玩这一次，以后等咱家有闲钱了，我再玩。”

姜哲峰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怀孕了？”张羽似笑非笑：“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我预感有了。”姜哲峰违心地说：“有了好有了好，反正早晚也得生，早生早完成任务。”他心上压了块石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