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老师晃着身子朝着这边走来。姜哲峰拍着邢双子的肩膀说：“信老师来了，你克制一下。”信老师上说：“没发奖金闹情绪？”姜哲峰苦笑着。邢双子直勾勾盯着信老师：“你又想对我说，把眼光放长远一些，网站不会亏待你的。别总拿甜言蜜语骗我们，这样的鬼话早他妈的听腻了。”信老师没想到邢双子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他愣住了。

邢双子试图站起来，无奈双腿发软，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邢双子累得气喘吁吁。“你们中层年底拿奖金了吗？必须说实话，谁撒谎谁断子绝孙。”邢双子咆哮着。信老师不敢回答，低着头沉默。邢双子笑了。“被我猜到了吧，你们这些坏人！自己拿到奖金，却来劝我们这些底层员工想开点，你不觉得可耻吗？我们给你当狗，吃不到肉也得喝口汤吧？汤呢？呸！我啐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邢双子撒泼，姜哲峰并未阻拦，他想以这种方式抗议。

信老师看出姜哲峰不悦，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姜哲峰笑：“他喝醉了。”信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小邢，一喝多就爱耍酒风。要不是看他醉的分上，我肯定处罚他。”姜哲峰搀扶邢双子站起来：“您忙吧，杨总还需要您去陪酒呢。”信老师正好找台阶下：“你先送他回家，等他酒醒了看我怎么批评他。”姜哲峰说：“酒后之言不可当真，他醉了您可没醉。”信老师说：“那我也得批评他，以免他以后再犯类似错误。”姜哲峰说：“邢双子哪里错了？”信老师愣了：“你也认为他说得对？”姜哲峰说：“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没拿到奖金。”信老师脸红了。“我也没办法，都是上面定的。”姜哲峰说：“发牢骚不违法吧？”信老师被姜哲峰问住了。